这样瞬间渐渐清晰起来,强烈又直白心意,让人想起来眼眶发烫。迟喻伸出手揉揉眼却再也没放下,直到广播里响起站名,他才按按眼眶,下车。
路灯将男生身影拉得好长,他在离门还有几步位置停下,看向门边那抹白色身影。
“这是流浪回来?”女生尾音拖得很长,她歪着脑袋冲他笑笑,脸天真。
迟喻站在原地没动,他张张嘴,声音低哑:“有事?”
女生丝毫不介意他冷淡,反而大喇喇走过来挽上他手臂,歪着脑袋笑嘻嘻说:“没什事儿,就是来看看哥还能败家里多少钱。”
晚风吹起男生额前碎发,露出藏着眉骨和额角细小疤痕,那是小时候迟喻用小石子砸。那应该是迟喻第次见血,往常肆意挑着眼瞬间耷拉下来,漆黑眼仁里满是慌乱。
陈仪芳站在校门口与林静说着什,从始至终她都避开林静目光,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,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窘迫。付建国离得很远,黑色夹克里是还没来得及脱下警服,指间夹着烟缓慢燃着。
而脚下已经有许多烟头,有些还没熄灭。
不知道林静说些什,陈仪芳连连点头却言不发,林静临走前伸出手在她肩头拍拍,大概是给这个女人些安慰。
迟喻站在墙后,看着陈仪芳径直从付止桉面前走过上车,付建国吸最后口烟,也转身要走。刚迈出几步却又拐回来,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烟头,装进口袋。
“今天你班主任给爸爸打电话。”
“接。”
迟音回过身,走到大门前拍两下,挑眉看他。
男生打开灯,走到冰
直到银色轿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,迟喻才从墙后走出来,他走到刚刚付止桉站着地方,垂着眼愣好久。
迟喻没有坐公交车习惯,现在他站在投币口,口袋摸个遍也没找到零钱。他有些不耐烦从钱包里掏出张红票子扔进去,司机见他头也不回往里走,扯着嗓子嚷嚷着他可不会找钱。
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太愉悦味道,混着各种食物和刺鼻香精味。公交车晃得人头昏脑涨,但迟喻大脑却莫名清明起来。以前记不太清事儿似乎都涌上来,像是撕掉粘在皮肤上膏药,让人忍不住皱眉。
付止桉成绩好出奇,但他初中却上二中,和自己个学校。自己被迫参加运动会时,清色女生啦啦队里多个付止桉,他云淡风轻晃悠着手里彩旗,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身上。
每次他被堵在办公室写检查,付止桉没过多久就会出现,坐在另边帮老师改作业,改就是个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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