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。”迟喻不情愿
偏过头，可放在膝盖上手臂却稍稍抬
起来。
“求
。”
空气渐渐凝固，迟喻看着自己举在半空中
“你身上，太脏。”付止桉声音浅浅淡淡，迟喻没听出来他嗓音中颤抖。
“你他妈，嘶……”迟喻刚想抬胳膊，却扯到后背伤口，他不由得倒吸
口凉气。
李志毅看着付止桉手中半碎玻璃瓶，虽然心里怕但面子还是过不去，他逞强道：“拿个玻璃瓶吓唬谁呢？老子就不信你敢动手！”
“你来试试啊。”付止桉皮笑肉不笑盯着他，愣是把李志毅搞身冷汗。
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，原本吊儿郎当男人听见警笛声都是个激灵，忙拿着东西四处逃窜。眨眼功夫，巷子里只剩李志毅个人，他低声骂声后也瘸拐跑开。
根儿就没想着能不受伤，他想是同归于尽。
稍不留神，提着钢管男人迎着面给他闷棍，迟喻闷哼声向后退两步倒在地上。
“来啊，你他妈不是很横吗？仗着家里有他妈几个臭钱不知道天高地厚！”李志毅半扶着腰，瘸拐走到迟喻身前，还没来得及耍帅，突然**痛。
“你那玩意儿就那
点儿大啊？”迟喻只觉得左眼睁不开，温热液体顺着太阳穴流到颧骨。他左边胳膊撑着地面，脸上笑容逐渐放大，右手拇指和食指不知道在比划些什。
李志毅这会儿只想吞金自尽，听见身后哥们儿嗤笑声，他提着钢管就打算上前。
付止桉扔掉手中玻璃瓶，蹲在迟喻身边，伸出手轻轻抹掉沾在他左眼处血污。
“你打架水平，很般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老子个打他们几个！”迟喻翻个白眼，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，试几次都没能成功。
看着付止桉毫无表情脸，迟喻张张嘴却什也没说出来。
“扶你起来？”付止桉挑眉垂眸看他。
是打碎玻璃声音。李志毅抬头看见不远处，穿着白色卫衣男生慢慢向他们走过来，手里拎着碎半玻璃瓶。
“李志毅。”付止桉余光瞥见瘫坐在地上迟喻，额角涌出血凝在发丝上，毫无血色唇和眼角乌青，这会儿落在他眼里都显得刺眼吓人。
付止桉冷着脸，手中玻璃瓶不断滴下猩红液体，他仰着脑袋突然笑笑。
“你再他妈碰他下试试。”
迟喻比所有人都震惊，他半眯着眼抬头看向那个皮肤白皙少年。他从来没听见付止桉说脏话，就连生气也是自己憋着不吭声。似乎感受到他视线，付止桉侧过头看向迟喻。黑色校服外套上满是脚印，黑色发丝上满是血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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