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望天，深吸
口气，又将手
他抬手，把将清寒从他身上抽出来，丢去边。
做这些
时候，十三目中丝波澜也无。
他单膝跪地，手扶住秦东意肩膀，手托起他下巴。
秦东意死前没有合眼，他直半睁着眼睛。
十三看着他，竟是笑下。随后便咬着牙恨恨道：
“你错。”
他笑得弯起眼睛：
“是你害死秦东意。”
“哦？”金犼语气带笑：
“那也可以，你跟
走，等你有能力，杀，也无所谓啊。”
此时见他醒，金犼指尖浮起丝灵光，注入十三眉心，替他治好身上伤。
“结束？”
十三只问。
“结束。清阳山长老和其他宗门人很快就能赶到，劝你要
现在就跟走，要好好编套说辞，不然，你麻烦可能会有点大。”
金犼说话时漫不经心，副玩世不恭模样。
却似是要告诉自己，永远别忘般，坚定而缓慢地重复道：
是……十三。
随后，他垂下眸子，眼里光也被掩去。
只有东荒遗迹中带着血腥气风拂过山川湖海、拂过数百埋骨于此亡魂、掩盖遍地罪恶，最终带起秦东意长发和衣摆。
温热血从清寒剑身淌下，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。
“秦东意，你凭什让活下去？你怎敢死？”
他像是看见什好笑事，忽然笑得尽兴。
最终，他屈指成爪，探进秦东意胸口那处伤口中。
他掏出那颗不再跳动心脏，随后用寒冰将它包裹住，捏成碎片。
十三把秦东意抱在怀里。
“谢谢你，但是不用。”
十三说话时没什多余情绪，听起来十分敷衍。
他随手从衣裳上撕下道布条，抬手拢起自己长发，懒得再束好，便把它们随意拢在肩侧绑好。
他再没看金犼眼，而是走向阵台中央秦东意。
他站在秦东意对面，垂眸看着他。
他又同十三道：
“小子，跟走吧，给你足够力量。你看，是这里这些人害死秦东意，教你修炼，到时候你跟着，把他们全都杀。”
金犼自认为，提出条件对于已经足够有诱惑力。
但令他意外是，十三听这话，却是凉凉地瞥他眼。
随后，他蓦地笑。
等到那些血彻底凝固之时，不远处倒地之人才睁开眼睛。
十三头有点痛，他撑着身子坐起来，第眼就看见那边秦东意。
但意外是，或许是因为早有预料，他并没有预想中那种撕心裂肺情绪。
“看见吗，他死。”
金犼已经在十三身边等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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