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以前到现在，秦东意可能从来明白他在楼画心中到底代表
什
。
在他看来，自己只是有天随手帮
个孩子，这对他来说没什，举手之劳，不足挂齿。
但楼画不满足于此，所以他用很长
时间，慢慢占据秦东意生命，让自己成他记忆中抹不去存在。
楼画抬眸，
四目相对，楼画在数百年后以外人视角重新看见自己。
黑发黑眸，阴郁冷漠，虽然长相温柔，但眼神却总带着攻击性，也不会笑，并不讨人喜欢。和现在他，似乎确实判若两人。
那瞬间，楼画似乎有些理解，秦东意为什说他变。
他抬手想摸摸他头，但手却从片虚影中穿过去，什都没碰到。
而随着那句话音落下，少年身影也渐渐变得透明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他抬眼，看向校场上白衣少年。
少年穿着清阳山白色校服，手中挽着剑花，动作行云流水，翩然若仙。
应龙怪得不行：“跑那快作甚？这有什好看吗？”
楼画张张口，还未来得及回答。
他身边少年替他给出答案：
转身朝个方向离开。
楼画直在原地撑着下巴盯着他看，此时见他走，也起身跟上去。
少年步伐很快，楼画跟着他背影，却怎样也追不上。
识海中应龙已经睡觉起来，他声音还有点迷糊：
“乖宝你这人真是，坐那发下午呆，现在急吼吼又要去做什？”
在他年少时候，目光和人总是追着秦东意跑。
他并不喜欢清阳山，留在清阳山只是因为能离秦东意近些。像现在这样，每天做完事，跑得快点，如果足够幸运，能在校场上看见秦东意。
当时秦东意和他并不熟，对他全部印象也只是那个自己捡回来、受人排挤瘦弱小孩。
有时候秦东意看不见校场边楼画，有时候注意到，就会冲他笑笑打个招呼。
跟他不样，秦东意身边有很多人，有师尊有师兄弟有好友，而他个陌路人，只能排在很后很后位置。
“晚，他就要走。”
楼画转头，看着那张同自己样脸。
只是少年远没有他高，人还没长开，稚嫩面容上是与年纪不符阴郁。
少年抬眸淡漠地看着楼画，黑色瞳仁中像含着万载寒冰，冰冷又疏离：
“对吗？”
楼画没理他。
他紧紧盯着那少年背影，生怕跟丢似，到最后甚至跑起来。
路过人不知道楼画在追什，唯恐避之不及。
白衣宽大衣摆随着他动作飞起来，他追着那少年，路从西厢跑到校场。
最终，少年在校场边沿停下来，撑着膝盖缓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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