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秦东意最终还是用最快速度赶过来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。
然而过来,看到,就是这样幅场景。
楼画从火海中脱身而出,满地都是血和尸体,正如他自己所说,他在杀人。
秦东意缓缓抬眸,对上楼画那双暗红色眼。
手中清寒剑缠上青色灵流,使得草叶无风而动。
楼画似是突然觉得无趣,他敛起笑意,上下打量秦东意眼:
“你怎找到?哦,忘记。”
说着,他撩开袖摆,随手扯下手腕上那串银铃,丢给秦东意:
“借来玩玩,疏月君别介意。”
银铃在空中翻几番,最终落到秦东意手里。
那人语气清淡,似乎只是寻常问询,但楼画却从中听出警惕意味。
确实,他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大魔头,刚才又是毒云又是爆炸,还横尸遍地,他好师兄该是又生气。
楼画心里原本就闷着气,此时更是微挑眉,故意笑道:
“在杀人,你不是看出来吗?怎,疏月君要替天行道,要为民除害,要杀啊?”
这话出,他注意到秦东意握紧手中清寒。
楼画将金犼骨刺收回去。
他熟练地弯起唇,是个温柔无害笑容。
而后,他笑眯眯转过身来看着秦东意:
“师兄,是过来找?”
说着,他抬手握住雾青手腕,下按。
他再次忽
他垂眸看着手上不知道遭多少罪、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样铃铛,眸色渐深。
这银铃是他自己做法器,其中滴滴他心头血,只要佩戴者遇到危险,他便能听见警示,也能辨别危险方位好快速赶到。
那天常楹说,他将银铃送给楼画,莲垚又说楼画逃出清阳山。
他当时意识不清,只听得耳边银铃响动时大时小,几乎从未断绝,昭示着佩戴者危险处境。
秦东意知道自己不该去管这件事,楼画早就跟他没关系,这人是死是活是去是留,都轮不着他来操心。
楼画眼瞳中艳色渐浓。
他心中阴暗情绪悄然增长,人游离在失控边缘。
他再次意识到,眼前人和三百年前已经不样。
以前秦东意会拿剑保护他,现在疏月君,只会为别人与他站在对立面。
这不是他师兄。
雾青这便心领神会,收弯刀,从他身前让开。
但楼画并没有去秦东意身边,他看看自己,手上全是血,白衣上纵横着些裂口,虽然伤好,但血痕看着依旧触目惊心,但更多还是溅上去血渍。
看上去很像个刚杀完人坏家伙,事实上,他也确实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。
“你在做什?”
秦东意话让楼画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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