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幸说:“真没事,上学这个事情,她看得比重。”
简幸嘴上说没事,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没底,她把药分装装进兜里,从表面上看不出什。
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,巷子延伸至家门口,月光消失在尽头,简幸踩着石板路,走得不紧不慢。
到家门口,门是开着缝,隔壁狗应该睡,没再叫,院子里也没有乱七八糟声音。
切都沉默下来。
陈烟白沉默片刻,骂声妈。
药是陈烟白开,很贵。这次药陈烟白几乎折进去个月工资,简幸把补课学费给她,剩下打算以后再补。
陈烟白没客气,毕竟她比简幸更需要这些钱。
“那你手机?”
简幸说:“拿着。”
陈烟白抽支烟大概需要六七分钟时间,根烟燃尽,简幸也吃个差不多。
她放下勺子,“走吧?”
陈烟白随手把烟头扔在旁边簸箕里说:“跟睡?”
简幸摇头说:“回家。”
陈烟白拧眉不赞同,“这样还回家?”
尚未有明确z.sha倾向,长期严重失眠,思维迟缓,食欲不振。
医院最终给确诊结果是中度偏重度抑郁。
对这个结果,简幸点都不意外,她拿着确诊单,坐在医院花坛里。
夏日夜晚风也不见得凉爽,但是医院里依然人来人往,好像此时此刻天热对他们来说是最轻烦恼。
简幸半仰着头,盯看天上挂着明月。
好像什都没发生过。
简幸推门进去,月光从门缝照到地上,简幸脚踩上去,反手关上门。
陈烟白又沉默会儿,忽然有妥协口吻,“简幸,要不……算吧?”
简幸原本收拾药物动作顿,她抬头看向陈烟白。
陈烟白扭开脸不与她对视,“你说对,你还要上学,学费,生活,住房,吃饭,都还是要用她,为个手机,不值当。”
简幸再次低下头,快速把药物收拾说:“不是为这个手机。”
陈烟白说:“知道。”
简幸说:“她不会怎样。”
陈烟白看着她不说话。
简幸笑笑说:“她把当成她自己,她不会把怎样,真。”
陈烟白听完眉拧得更深,“那你呢?”
“?”简幸说,“现在确实是她女儿,还要上学呢。”
“明天是个好天。”身后陈烟白拎着药走过来。
简幸说:“应该是。”
晚饭在县医院附近随便吃千里香馄饨,陈烟白吃完叼着烟说:“记得他们家以前没店铺。”
“今年刚盘。”简幸说着往碗里加勺辣椒。
陈烟白看她眼,没说什,只是靠着继续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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