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中学还和以前
样，那个标准化
操场，还是两边高高台阶。
两人坐在台阶上，在杨
杨大天没有多说什
，只是叹息着对杨磊说：“你爸年纪也大
。人老，就没个准儿。能回去多看看，就看看吧……”
杨磊想过，也许以后，不知是在什时候，可能他最终会回去，和房宇起回去。
但那是以后，不是现在。
世界上最困难事，就是宽恕。
后来，杨磊做到。
他们起去看罗九。
罗九墓在市郊墓园里，这几年，去看他兄弟没断过，直没让他孤单。当年即使是在那样情形下，罗九丧事也是办得风风光光，没让这个汉子受点委屈。两人给罗九烧纸，上香，把罗雯消息带给他。房宇出狱就打听罗雯情况。房宇那同学直关照罗雯，罗雯在国外已经嫁人，生活得很平静，老天还是善待这个不幸女孩，给她个好归宿。
房宇在墓前坐很久，杨磊直陪着他。
那晚回来后，房宇说很多和罗九以前事。房宇说，以前他答应过九哥，要是哪天成家，不管他人在哪儿，都把人带去给他见见。
“九哥没见着，也不会怪你。”
把那房子买下。
二黑他们本来张罗着给房宇买更好新房子住，后来也没坚持。
在二黑、老亮几个贴己人完全知道所有事，也是后来。
回到八楼那晚，两人又站在阳台，看着城市灯光。
周围都已经是封闭阳台，只有他们在这个阳台，还是在夜色里敞开，晚风吹过他们头发，就像多年前，他们在很多个晚上倚在这里时候样。
房宇说过，没有他，当年
不可能就判那几年。
房宇说，坐满这几年，出来，挺得直腰杆，没啥可后悔。
当初事儿，是自愿。
房宇说，他是你爸。别为，少个这世上心只为你好人……
个星期天，他们路过实验中学。
杨磊说。
“今天见过。”
房宇说。
杨磊扭过头，望着房宇，猛地翻身，搂住他……
杨磊接到过杨大天电话。
楼下沿街店铺早已换几茬，新起高楼幢又幢，远处在建工地高高塔吊，在夜幕中亮灯剪影，带着这个时代印记。
那个老式录音机还在老地方，杨磊插上插头。
老卡带歌声里，房宇和杨磊相视笑。杨磊拿出根烟塞进自己嘴里，向房宇燃着烟凑上去。
夜幕里阳台上，两个紧抵火星，两个靠着身影。
房宇伸手把杨磊揽近自己。杨磊靠在他肩上，吐出烟，眯着眼睛，俯瞰整个灯火辉煌城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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