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什都没说,只深深地看他片刻,最后将碗羊羔酒喝得涓滴不剩。
苏晏喝完这碗,酒气上涌,在脸颊上晕出团霞,连耳根也开始泛红,脚下有些发虚。但他依然换袋马奶酒,走到阿勒坦面前:“圣汗,这是整个京城能买到最好马奶酒,但仍比你请喝过口感逊色许多。”
“无妨,”阿勒坦道,接过酒囊猛灌好几口,“你请喝,哪怕是清水,也比最好马奶酒更香醇。”
苏晏道:“与你在北漠相处两个多月,是失忆,却从没有失去过自己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那段时间是这五年来最轻松、最少责任与束缚,会珍藏那段时光。希望你明白,们并非因为双双失忆才走到起。”
“知道。”阿勒坦严肃地道,“是神旨
。”说着给喝空碗补满金茎露,自己也吃碗。
又去桌旁换酒坛与空酒碗,斟碗竹叶青,端去豫王面前:“记得槿城爱喝汾酒。你曾在京畿界碑喝夜酒,便是这竹叶青。当时知道你隐藏另个身份,原来是崇拜多年佚名战神,但没告诉你,同时也尚未信任你。如今,想说……靖北将军是真英雄。”
豫王扬起抹俊美到耀眼笑意,接过来直接饮尽,把酒碗翻:“如今你可信任?”
苏晏道:“信任到能陪你上任何个战场,并毫不怀疑你将取得每场胜利。”说着拿过豫王手中空碗,继续倒碗竹叶青,饮而尽。
给朱贺霖,他重新斟是葡萄酒。
“皇上,不,还是觉得唤你小爷更亲近。”
朱贺霖不高兴:“你叫他们名字,叫呢?”
苏晏笑着改口:“贺霖。你是来到这个世……京城后,第个走进心里,让对这个时代开始产生共情人。你让找到自己为之努力目标。后来,目标越来越长远,野心也越来越大,但始终未忘记,‘登上太子这条船,为他劈波斩浪’诺言。你喜欢西洋玩意儿,喜欢甜口,就请你喝西域传来葡萄酒吧。”
他斟酒欲饮,朱贺霖伸手握住他胳膊:“酒不能混喝,醉得快,醒后还会头疼。”苏晏道:“无妨,有阿追在呢,他真气能为解酒。”说着又饮尽碗。
走到沈柒面前,苏晏拎着羊羔酒,不知想起什,还未开口脸上就浮起红晕。他清咳声,道:“七郎,欠你许多东西。回礼、报答、漫长思念时光,还有你渴求独情意。世双人,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到,但想对七郎说,椴花蜜总有日会喝完,但始终都在。哪怕们方向相左走得再远,最后都会回到彼此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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