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见苏晏怔然坐着不动,连嘴唇都失血色,是心神大乱模样,担心他七情伤复发,又急于知道鹤先生是否真布下玉石俱焚后手,边从怀中掏出从不离身药瓶,将御医所配安魂定心丹塞入苏晏口中,边扬声下
原来弈者与他,早在两年前就已踏入对方陷阱,从来就没有过胜算。
那投奔而来沈柒……
“沈柒……是间者?”鹤先生哑声问。
苏晏写下最后两个字:孤棋。
沈柒是孤棋,是弃子,却也是伏笔,是这个扭转乾坤终局开始第步。
后,有些意外,却又觉得合乎情理:“是景隆帝?难怪都说你苏清河圣眷非凡,两朝荣宠不衰。先帝之徒,今上之师,呵呵……”
苏晏被“呵”得不舒服,决定再给他个打击,便将掌心白玉棋子展示给他看:“治孤之术是老师教,这枚白子也是老师示范时用过。来,把你手给。”
鹤先生不解地挑挑眉,伸出右手掌,苏晏捏住他四个指尖。
朱贺霖回过神,用力咳声。侍卫们架在鹤先生脖颈上刀剑警告般收紧,割出道道血痕。鹤先生无暇顾及伤口,聚精会神地看着苏晏手,感觉他在自己掌心写字。
苏晏写道:就在个时辰前。
鹤先生发出连串惨笑,最后化为仰天长笑: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他笑得眼角泛出泪花,喘气道,“多谢告知,使余不至于至死蒙在鼓里。作为回报,余亦有件事,要告诉苏大人。”
他向前倾身,想对苏晏附耳道来,但御前侍卫们哪里容得他靠近,纷纷呵斥阻止。于是鹤先生也长长地伸出手臂,以指为笔,在苏晏掌心写下七个字:
他、、瘾、终、生、无、解。
谁?什瘾?苏晏拒绝去想,更拒绝去信。但鹤先生那温柔地凝望他,带着点悲天悯人意味,缓缓摇摇头。
鹤先生松开苏晏手指,抱琴起身,对侍卫们说道:“刀剑可以收。教崇尚光明烈火,教宗自有归处。”
什个时辰前?鹤先生有些莫名。但把对方前后话语联系起来后,他仿佛焊在脸上般云淡风轻神色在这瞬间消失——
治孤之术是老师教,这枚白子也是老师示范时用过,就在个时辰前。
……景隆帝还活着!这怎可能?!
苏晏继续写四个字:金蝉脱壳。
鹤先生脸白得惨无人色。真相在这四个字里呼之欲出……开颅术并未带走景隆帝性命,反而给他金蝉脱壳、藏身幕后布局机会。弈者最终大败原因,除异军突起、力挽狂澜苏晏苏清河,恐怕也少不那位绝世棋手暗中谋划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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