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在看清他身影同时,瞳孔猛地紧缩,失声道:“怎是你?!”
“怎就不能是?”豫王像头刚睡醒猛虎,垂着双目,懒洋洋地垂着槊尾。坐骑黑骐非但没被对面黑压压人马吓住,反而往前走几步,于是包铁槊尾就在石子路上擦出点点火星。
宁王深吸口气,定声道:“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,为争夺储君之位,连亲生独子都可以舍弃。”
“你说阿骛?这倒是不劳你这位伯父费心,家胖小子好得很,能跑会跳,还减两斤膘。”豫王抬眼看他,那瞬间眼中似有无数战场血火与兵煞之气在翻滚,看得宁王心底暗凛。
豫王不经意似又问句:“你打算去永年城?那里可是你经营多年老巢。‘江东子弟多才俊,卷土重来未可知’,对吧?”
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府尹公案上。木箱贴着封条,上书行朱砂大字:“宁王谋逆罪证,谁敢亲启?”
衙役们面面相觑。宁王?先帝三弟,今上三皇叔?指他谋逆罪证据箱子,谁敢亲启?恐怕连府尹大人也不敢独自沾手,要上送去刑部,由内阁牵头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会审吧?
“快报与府尹大人!”
“沈柒呢,要不要派人抓?”
“抓呀!这边也报,那边也抓,双管齐下!”
宁王声不吭,心里隐隐有个寒凉彻骨猜测……
“你猜得不错,确是他告诉,也是他亲手绘下这条埋伏路线。”豫王抬起长槊,锋利槊尖指向自己同父异母三哥,“沈柒是个叛徒。他能背叛二哥,同样也能背叛你。怎,你堂堂位亲王,竟然也像那些爱上浪子怀春少女,认为自己才是对方眼中与众不同那个?”
且不提顺天府衙门中惊乱,北镇抚司诏狱却是片平静,不看周围环境,只看昏黄灯火映着黑白棋局,执棋手指轻触棋盘,时而黑子,时而白子,发出漱玉般清脆微响,甚至还生出点安宁祥和禅味。
苏晏下完粒黑子,凝神端详棋盘许久,微微张嘴,似要逸泄出声隐士高人喟叹。
他说:“泥马,又卡壳……最讨厌做死活题。”-
与此同时,率领前来接应十五万秘军,朝西南方向策马飞驰宁王,在处山坳前被人拦住去路。
那人身镔铁玄甲、白披风,盔缨亦是雪白,骑匹高大神俊不似凡种黑骐,手持长槊,独自人拦在宁王大军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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