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朔先是彻底怔住，旋即怒发冲冠，险些脱口大喝：“谁敢做下这等丧权辱国之事，必遭天谴！祖宗共厌之！”
“你看，你
个小小
总旗，听到有人想割地资敌，尚且如此怒不可遏，倘若朝廷诸位大臣与全城百万军民都知道
呢？”
“人口唾沫，会把这人呸进坟坑里！”
苏晏笑，问：“
要你们这些锦衣卫帮忙找天工院技师加急定制东西，做好
？你们没偷看吧？”
高朔摇头：“大人有命，谁敢不从。没有偷看，并且已将此物包裹整齐，运到城门楼上。有守军盘问里面是什，也只说是提振士气旌旗与旗杆。”
王自请打头阵，于彻之同意，安排他率麾下兵马去外城西南面守右安门。宁王觉得这个安排有照拂之意，故而再次提出请愿，要出城迎战。
于彻之确存尽可能保护宗室安全念头，所以率先派出去是京军三大营。宁王表示他既然率军来勤王，就没有拈轻怕重道理，若是人人都想保全自身，还能有谁会奋勇杀敌？他这个宗室亲王，更要身先士卒，以作全城军民表率。
宁王态度温和却坚定，于彻之抵不过，连连感叹之下，稍微调整部署，派腾骧卫协从宁王军队，出城迎战，其余京军与上十二卫坚守城门。
“苏大人，”高朔凑近苏晏耳边，低声道，“卑职怎觉得这位宁王殿下这副舍身取义架势，更像是有恃无恐呢。”
苏晏含笑微微颔首：“不愧是暗探出身，眼力见儿不错。他当然有恃无恐，外头那黑压压大片是强敌？那都是他盟军啊。”
苏晏道：“干得好。待会儿你看好，宁王率部全都出城，与北漠军队阵前相接时，就把此物按事先做记号地方，叫弟兄们布置好。”
高朔用力点头。
两人从城头望下望，见长龙般人马从城门内源源不绝地涌出去，为首正是宁王。城门在这条长龙吐尽之后，重又紧紧地关闭起来。
两军阵前，剑拔
“盟军？”高朔惊诧之余，忽然福至心灵地想通关窍之处，“宁王殿下与阿勒坦有勾结？！打算阵前反水，协助对方攻破京城？”
“你再想想。”苏晏道。
高朔努力把这个勾结探得更深入些：“……他抢先出兵进攻，是为坐实于阁老那句‘退敌者得储位’悬赏。那这场交锋结果，很可能是阿勒坦佯败退兵，宁王大获全胜，继而在众心所向情况下‘迫不过’受册立。
“而阿勒坦那边不可能只为人作嫁衣，又会得到什？钱银、粮草、盐铁物资，还是叫大铭更伤筋动骨……”他深深皱眉。
苏晏为他解惑：“是幽云十六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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