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道:“册立代储,如此大事怎能说笑!是那种不知轻重人?”转而望向谢时燕、江春年,“府上这小厮负责看门,二位阁老应该有印象?”
谢、江二人顿时想起给他扶轿杆耻辱往事,脸色下子变得极难看。江春年磕磕巴巴道:“没、没印象!”
苏晏又问众臣:“这些年往府上投名刺京官可不少,诸位也都没印象?”
无数视线盯向朱贤,众臣窃窃私语,有人不太确定地叫出来:“似乎……还真有点像!既是苏阁老府上小厮,何以会成宁王世子?”
“那就要问他本人。”苏晏嘴角露出微薄哂笑,望向朱贤,“是不是,苏小京?”
……还有转机……”
苏晏却已不再看他,转头俯视跪在御阶前朱贤。
朱贤心慌意乱之下,将册书紧紧抓在手里。
苏晏问:“诸公,这位即将受册是谁?”
*员中有人立刻答:“回苏阁老话,这位是宁王世子朱贤。”
朱贤暗中咬牙,定神起身,向苏晏拱手:“原来是内阁最年轻苏阁老,久仰大名。听苏阁老所言,贵府小厮与本世子生得有几分相似?那可真是他造化。”
“那是你造化。”苏晏向他逼近两步,“说小京啊,当初你假冒名义偷走太庙天潢玉牒,叛主而逃,就应当逃到海角天边去才是,偏偏又再次假冒宁王世子之名进京行骗,这不是自投罗网?难道你不信‘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’这八个字?”
朱贤起身,与他岸然对峙:“看来苏阁老失圣驾行踪,伤心过头有些失心疯,硬要指认本世子是你府上小厮,实在可笑!朱贤,乃是信王之子,有天潢玉牒与信王遗物为证,宁王殿下收为养子时,亲口说容貌酷似他长兄,必为血亲。身边还有个老嬷嬷,是伺候过信王与信王妃王府旧人,亦可为人证。不知苏阁老胡乱指认本世子冒名,是有什铁证?”
双方都言之凿凿,叫众臣时间也有些难辨真假。按理说,相比刚进京朱贤,苏晏这个内阁次辅威望、分量与可信度都远胜之,但宁王世子身份真伪涉及到“
苏晏露出个意外表情:“宁王世子?不是吧,他明明是苏小京,是五年前花三两银子,从人牙子手中买来小厮。”
众皆哗然!
朱贤如遭锤击,几乎要晕过去,但同时股恶气冲出胆边,在心底烧成狂,bao烈火。他知道人生中若真有决定命运生死刻,此时便是!
他不想死,他要活下来,必须铲除阻碍步步爬上御阶,才能触碰到那张近在眼前龙椅。
“所言当真?”礼部尚书严兴震惊道,“苏大人莫非在说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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