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内心狂喜只有个朱贤,他含泪道:“宁可不当什宁王世子,唯愿父亲病体早日康复。”
杨亭感念他纯孝,孰不知他心里想是——等朝廷宣布,立宁王为代储君,这位好父亲、好叔叔就彻底完成为铺路使命,可以驾鹤西归!-
藩王们上呈朝廷“勤王请愿书”有回应,内阁放出风声来,将立“代储君”,率先击退北漠大军者即此位。明知这是为驱使他们去杀敌,但因为奖励太过诱人,可以说离龙椅仅步之遥,藩王们依然趋之若鹜。
——想想也在理,若是任由阿勒坦攻破京城,入主中原,到时国都亡,还有他们这些前朝宗室好果子吃?
故而就连心想当黄雀卫王,看着其他藩王军队迫不及待地向昌平方向进发,也忍不住把喇嘛袍换成战甲,下令麾下拔营。
任,若其已薨,则父死子继,其世子优先。先帝长兄是信王,信王虽殁,却还遗有子。”
——是!朱贤心跳猛地加快,强行控制自己不露出喜色。
于彻之当即反对:“信王被定谋逆罪,当除名。”
朱贤咬牙深吸口气,恨不得把这位脾气耿烈名将阁老满口牙齿都捣烂,让他彻底闭嘴。
严兴道:“先帝行二,排除长兄信王后,接下来就是行三宁王。可惜宁王身患不治之症,恐命不久矣。那再往下就是宁王世子。”
北漠十几万骑兵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席卷而来,半途中就碰到藩王们军队。对这些铭国藩王,阿勒坦可没什好顾忌,下令全军火力全开,将试图拔头筹珲王军队打个落花流水,连珲王本人也被北漠强弓劲弩废只眼睛,吓得落荒而逃,什“代储君”,就算是明日就继位储君也不要。
谷王原本只想给珲王带个路,事后也能沾份功绩,谁料被珲
——还是!朱贤心又再次紧张地揪起来,竭力做出副宠辱不惊模样。
于彻之看他眼,张嘴似乎想说些什。
杨亭出来当和事佬:“严尚书遵从祖训理所应当,于侍郎立足当下也没错。不如这样,按伦序立宁王为代储君,又因宁王病体难支,应权责皆委托于宁王世子朱贤,如何?至于其他藩王那边,确如于侍郎所言,可以利相诱,驱使他们对外去杀敌,以免造成内乱。”
严兴捻须点头。
于彻之心里储君天平其实是倾向行四豫王,可惜豫王因,bao病迟迟不回京,否则人若在眼前,他定会拼尽全力为其去争取。那条“率先击退北漠大军者,当得此位”提议,也几乎是为豫王量身定制。如今……他遗憾至极地长叹声,也只能先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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