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所图又如何,其他藩王不也带着私军盘桓京畿,就没有各自小算盘?皇上若是坐镇京城,哪里轮得到这些藩王放肆,可要命就是皇上不在!非但不在,还不知能不能回来,也许……今生难再见圣颜……”
杨亭听得心凉,却也知道君主缺位导致人心惶惶,并非他这个拿着纸委托首辅歇斯底里几句话就能稳定。国不可日无君,这句至理名言如今得到验证,臣子们就算有再大忠诚,那也得献予效忠对象,若是没有对象,他们就不得不再给自己立个。
倘若皇上真在与乱军混战中失踪……这个令人胆战心惊念头在杨亭脑中闪而过,他不可遏止地接着想,在这北漠大军兵临城下危急关头,豫王殿下是继位最佳人选。其次是成年后二皇子……唉,眼下二皇子实在太小!太小!
再往后考虑,只剩先帝其他同父异母弟弟,最会领兵辽王已被皇上赐死,卫王信教炼丹好弄玄虚,谷王资质平庸近乎愚钝,宁王素有贤名可惜痨瘵缠身……其他珲王之流是先帝堂弟,血脉上又隔层,论血统还不如亲王世子呢,至少世子都是显祖皇帝亲孙。
如此说来,信王之子朱贤若是人如其名,倒也能成为候选人之。况且他能得宁王这般贤名在外亲王看重,想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……
又没有子嗣……”
龙泉猛地提高嗓音:“先帝二皇子尚在,就算要立储,哪里轮得到亲王之子,还是个养子出头?!”
那*员被他喝得哆嗦,却也激发出股子倔劲,吸口气,答:“二皇子才四岁,如何主持大局?总不能让病重太皇太后摄政。先前听闻太皇太后欲召回豫王殿下,至今不见懿旨,豫王也以‘,bao病’为由,在封地迟迟不动身。现如今,也只有近水楼台宁王殿下是较为合适人选——这可不是下官本人意见,下官也没这资格,只是妄揣苏阁老用意罢。”
周围*员低声议论:“宁王不是患肺痨?”
“确是,所以这回率兵勤王是宁王收养世子朱贤。”
杨亭骤然收回思绪,摇头道:“目前事态不明,既不能证明调令是苏清河
“朱贤……说起来应该是信王之子吧?”
“也听说,是个侧室遗腹子,算是信王支最后血脉。他手中有天潢玉牒与信王夫妻信物为证,宁王也认同他身份,这才有请旨讨封世子出。”
“别忘信王在先帝手中定可是谋逆罪!”
“成王败寇罢,当年上位若是信王,不也是会以同样手段对待其他兄弟?”
“朱贤此番进京,真是只为退敌勤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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