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工夫,荆红追已穿过两军对峙战场,出现在苏晏与朱贺霖马前。将士们眼前花,凭空多个人出来,正待上前拿下,却听苏阁老惊喜地唤道:“阿追!走,带去见阿勒坦。”
又转头望向朱贺霖:“沐将军要不要起坐下来喝个茶,聊聊?”
聊个屁!朱贺霖气不打处来,正准备下令骑兵冲锋,又听苏晏唤道:“等等阿追,这样不行……你带去野外找个僻静地地儿,只准他二人单独来。”
荆红追应声,携着苏晏调头朝南面山岭中白虎涧方向去。
两道传音入密送至阿勒坦与朱贺霖耳中,两人皆是怔,继而暗恼又无奈地吩咐周围人几句,便策马离开各自军阵,孤身朝荆红追消失地方追去。
下手。左哨军、右哨军就埋伏在红桥与白浮之野,到时两翼包抄,才有可能以少胜多。”
苏晏想想,道:“策略是好策略,不过还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……你也别瞪,你不是曾问过,阿追去向吗?”他在薄暮中伸手指向昌平方向,“阿追如今就在北漠军中。”
朱贺霖脑子转得极快,登时转怒为喜:“你让荆红追监视阿勒坦?关键时刻他剑斩敌酋,可不就是止干戈?”
苏晏没法在短时间内改变他想法,无奈道:“反正跟着你所率中路军同去昌平诱敌,顺道与阿追接头。”
朱贺霖也不放心把他放在自己看不见地方,于是向左、右哨官说明战术,让他们各自去安排伏击地,自己带中路军万人马,打着“沐”字帅旗,直扑昌平州州城。
被甩在原地双方大军,见主帅径自离场往同个方向去,倒似约好要临阵私奔似,不由得脸莫名其妙,面面相觑。
“……还打不打?”有人小声问军中副将。
副将尴尬地搓着鼻子:“打什打!主帅下令‘原地据守’,就
此刻荆红追正与阿勒坦在城外小河边理论,没理论出共识,决定暂时搁置争议,先确保苏大人交代事。荆红追遥遥听见大军行进马蹄声,不知来者何人,于是向阿勒坦及时示警,给他集结麾下时间。
两方在州城城门外剑拔弩张,双双摆出“来呀,来打呀”架势,亏得荆红追目力过人,在火把摇曳昏黄光线下,认出为首朱贺霖与苏晏。
“是大人!还有……”荆红追决定先不,bao露朱贺霖身份,后半句改口,“还有沐将军。”
阿勒坦喜上眉梢:“原来是乌尼格来!这便派人去阵前传话。”
荆红追道:“用不着,几个闪身事。”说着转眼消失在原地,众北漠士兵只觉头顶似有夜鸟飞过,抬头时连掠过残影都看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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