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目在地上打个滚,转头看出现在门口人影,面如土色,唤道:“王六将军!”
王辰身戎装,浓眉大眼之间很有些粗野帅气,两腮胡茬刮得铁青,大步迈入屋内,朝他骂道:“征饷便征饷,偏要强抢妇女,把们兄弟宣布纪律都当耳旁风?那就军法处置,给义军上下十几万人做个警示!”
头目跪地磕头求饶,连连骂自己时糊涂,保证永不再犯,又说是这个女老板穿红戴绿地勾引他。
阮红蕉不为自己辩解,只是掏出块帕子,
门带笔货款,分店内也有不少盈余。她把整银与宝钞股脑儿打包,藏在厢房内,店面留些碎银,用来打发上门搜刮钱财义军士兵。
果然冲进店士兵们搜刮大袋碎银,心满意足地走,婢女正庆幸主家有先见之明,屋外却传来杂沓脚步声,像被大队人马包围。
厢房门被重重敲响,见无人应门,叩门之人不耐烦地脚踹开。婢女尖叫声,躲进床帐里。阮红蕉深吸口气,起身迎向围上来七八名大汉,娇娇柔柔地说道:“诸位好汉脚下留情,有话慢慢说,奴家个弱女子,何必动这大阵仗呢。”
“你可不是什弱女子。阮老板,人称女财神,就算在京城商贾圈子里那也是响当当人物。”带路中年商人,正是大闹她分店那个,此刻脸幸灾乐祸,“义军向富商豪绅们广征银粮,用以替天行道、接济穷困,阮老板富甲方,怎能藏私呢?”
阮红蕉知道这回免不破财消灾,便十分干脆地说道:“不消许老板说,奴家也愿意拿出身边全部家当,连同这店铺契约同捐献给义军,还望这位好汉……嗯,这位将军笑纳。”
被称作“将军”义军头目哈哈大笑,说道:“既然你这女娘诚心捐献,当然要纳,不仅纳财,还并纳个新人,如何?”
阮红蕉面纱下脸色微变,仍柔声道:“将军莫要打趣奴家,都说义军纪律严明,领军两位大王最是禁止骚扰良家女子,将军又怎会明知故犯呢?不如就纳个钱财,结个善缘,放小女子条生路吧。”
她说起“领军两位大王”,倒叫这头目皱皱眉,想起王武、王辰兄弟俩手段,也颇有些忌惮。但面前这女子看就是百里挑美人,错过这次机会,怕是再没有此等艳福。
于是这头目把心横,说:“少废话,大爷是财也要,人也要。今夜在此成好事,明日你便是家中大奶奶,不用再抛头露面做生意,有何不好?”
“——好你个屁!”门外传来声怒喝,随即根放在屋外扁担飞进来,正正砸在这头目后心,把他砸个踉跄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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