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不高兴:“个血气方刚大好男儿,每晚就抱个猫睡,现在猫也不爱让抱,嫌燥热。你死活不点头,还不是自己怎样怎样?这话说,得便宜还卖乖!”
卖惨永远管用。苏晏有点心虚,讷讷道:“好吧,其实真与沈柒无关。看高朔与义姐颇有点意思,私心想拉拔他下,给他个立功机会。而且高朔此人确实也靠
“……你就这信赖他?”朱贺霖脸色愈发不好看。
苏晏笑道:“也信赖你啊。”
“嘁!”
“是真。这样吧,你派人去怀仁调查豫王,看他这番异动究竟出于什缘由。若真是他错,这次绝对站在你这边,狠狠责罚他。”
朱贺霖这才阴转晴,冷哼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打算派锦衣卫去查查。”
声笑:“就你歪理多!牙尖嘴利谁敌得过。”
苏晏也笑:“看你方才在朝会上恼火得很,却大半不是对豫王,而是对那些嘴炮们。能硬生生憋住,可见修炼已有小成。”
朱贺霖被心上人夸奖,有些不动声色得意,说道:“豫王这次再怎不靠谱,也是战功卓著亲王,能由得他们指手画脚?朕知道他们恐惧所在,因为卫王、谷王等藩王都露出叛逆之相,他们担心豫王步其后尘。谁叫豫王仅凭手中十万精骑,就足以颠覆大铭半座江山?”
苏晏叹道:“也幸亏皇上信得过他。”
朱贺霖把脸沉:“人心隔肚皮,朕可信不过他!”
“锦衣卫……你看北镇抚司那个高朔合不合用?暗探出身,专业能力没话说,身手也不错。”
“他个小小总旗,何德何能入苏阁老眼?”朱贺霖用狐疑目光瞪苏晏,“知道,高朔是沈柒旧日心腹,你这是爱屋及乌,卖个香火情给他啊!”
这次轮到苏晏无奈。他叹气道:“贺霖,不要什都扯上沈柒,都已经同他割席断义,你还想要怎样?”
朱贺霖斜乜他:“也没想怎样。你当初与他怎样怎样,如今就与怎样怎样,就信你真放下那笔孽债,不觉得怎样。”
苏晏秒懂,佩服汉语词汇含义之丰富同时,把脸拉:“你跟自己怎样怎样去吧!”
“不过——”苏晏似笑非笑。
“什‘不过’?”
“后面转折内容呢?想听你真心话。”
朱贺霖无奈,接着道:“不过,豫王这次若是真败,宁可相信他是因为得意忘形而掉链子,就像云内城之战把你弄丢样。而不是那些什纵敌叛国之类捕风捉影罪名。”
苏晏摇摇头:“那次不算他错,人力在天灾面前何等渺小。而这次,也不认为豫王会掉链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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