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燧十分耐心地劝解：“要说棋子，也应该是那个‘朱贤’才是。”
王武犀利地问：“鹤先生图什
？他身为真空教主，出家人不好好念经，为何愿意与
兄弟俩合作，这苦心积虑地想把狗皇帝拽下龙椅？还许诺会把们兄弟俩推上去？”
石燧在朝夕相处中，摸清
兄弟俩意欲效仿太祖
心气，
针见血地道：“当年，闻香教主助力铭太祖登基，却被兔死狗烹，使真空教传遍天下理想也随之化为泡影。如今，鹤先生继承闻香教主之遗志，却比祖师爷更有眼力，相中你们兄弟，认为你们身上有太祖气运，却无太祖卑劣，故而愿以理想相托付，助力你们夺取大宝。王武兄弟，王辰兄弟，你们就凭良心说句——日后成大业，真空
与王辰，实是为人作嫁衣典范。
而王氏兄弟不仅具备廖疯子野心、狂妄、草根崛起气魄与招徕贫苦号召力，同时还具备他所没有精明、谨慎、能屈能伸“大丈夫气概”与不可或缺运气。
石燧哪怕不是身受鹤先生之命，也更加看好这对双生兄弟，所以在廖疯子死后顺理成章地成他俩谋士。
此时，面对王氏义军多处转战，攻克几十个县，还烧毁近千艘朝廷漕运粮船，以至于遭到朝廷大军围追堵截局面，石燧认为之前“替天行道”口号打得太空泛、太没有明确目标，于是提出个新口号：立朝扶贤。
这是要明晃晃地告诉全天下——老子们就是要造反，要推翻龙椅上朱贺霖，建立新朝。但老子们不是自己想当皇帝，而是要匡扶真正贤明真龙天子。老子们是周公，不是王莽！
面对王辰疑问，石燧态度温和地解答：“非也非也。这个‘贤’，是贤明贤，亦是信王之子朱贤贤。”
王辰听，立刻不干，拍案而起：“为别人做嫁衣蠢事，老子不干！老子又不是廖疯子。”
哥哥王武素来比弟弟有心机，慢慢琢磨道：“这个‘贤’，其实只是个借口，对吧？总得师出有名好。”
石燧颔首：“确如此。天下官绅也好，百姓也罢，其实对‘正统’二字颇为看重，除非到民不聊生乱世，不会轻易接受整个王朝改弦更张。所以，们只能步步来，徐徐图之。”
“正统？”王辰嗤笑，“确听过不少流言，说病死景隆帝与豫王是他们娘偷人私生，并非显祖血脉，说清和帝父子二人鸠占鹊巢，真正龙种应该是当年皇长子信王。现如今，忽然冒出个自称‘信王之子’朱贤，也不知是不是个西贝货，平白就要当这个‘贤’。怎，这也是教主意思？他拿们兄弟当棋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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