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快速旋身进屋,砰声关门反锁,连上三重闩。
豫王和太子愣在屋檐下,彼此对视眼,猛地缩回手。
太子怒道:“你等着瞧!这状告定!”
豫王面不改色回应:“悉听尊便。”
苏晏背靠门板,深深深叹息:“心好累……感觉不会再爱。”
苏晏惊呼:“王爷放开!”
豫王戏言:“放不得,难道你想躺平在地?”
屋角衣柜柜门“砰”下被猛然撞开,太子怒不可遏跳将出来,疾步冲过来叫骂:“小爷就担心你要作妖!四王叔,你这般为老不修,们便去父皇面前评评理,看狎亵朝臣是个什罪!”
豫王扭头看太子,并未露出诧异神色,反而哂笑:“孤王才二十八岁,春秋鼎盛,算不得老。若再减个半数年龄,小则小矣,但青涩过头,全无致趣,恰似那如米苔花,较之丰艳牡丹。”
芳龄十四太子气得七窍生烟,怪叫:“无耻!不要脸!你算什牡丹!小爷才不是苔花!”
有两位*员,脸生得很,还叫不出名字。”
豫王提醒他:“是主掌外宾之事鸿胪寺左右少卿,从五品。”
苏晏点头,接着道:“这两人互相交好,凑做处嘀嘀咕咕,听是在发牢骚,抱怨奉安侯霸占新殿,又抱怨小南院伙食潦草,居室简陋,鸡零狗碎跟市井妇人似。总之,不是大俗,就是大伪。”
豫王挑眉:“你意思是,这两人也许真就是这不知所谓,也许是故意装得不知所谓?”
“不好说,可他二人似乎并无作案动机。这些情况,也是在晚膳期间,初初有所接触,其他还有待进步调查。”
苏晏深深深呼吸,站稳脚跟,推开豫王,瘸拐走去开门,随后站在门外,勾勾手指:“两位殿下过来,有话要说。”
豫王和太子疑惑地看他。
苏晏挤出个(谄)媚笑:“来呀。”
太子晕乎乎地率先跑过去,豫王嗤笑声,也紧随其后。
苏晏手拉个,将他们两手握成处,真诚道:“你俩何不相爱相杀,可好放过吧!”
苏晏说完,起身拱手:“目前得到信息就是这些,明日若还有新发现,再告知王爷。劳累天,实是困倦难当,这便要就寝,还请王爷恕无礼。”
豫王见他行走不便,也站起身,想搀他把。
他此番本是好意,可苏晏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担心他又来狎亵,连连后退,不慎撞上窗台边张红漆雕填戗金琴桌。
……今日第三次!贼老天,草你马勒戈壁!苏晏在跌倒前,实在忍无可忍,朝天怒竖中指。
豫王抢先步上前,伸臂揽住他腰身,正正做个怀中抱月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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