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名无奈地开口:“有。”
“真有啊?!”苏晏大喜,“是什招数,教教!”
“叫‘白日做梦’。”
苏晏:“……”
好吧,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,宝
吴名沉默寡言,除同室那天夜里,向他吐露过行刺内情之外,天说不上五句话。吃饭、用药、打坐、睡觉,日常行为规律且枯燥,只求用最快时间养好伤,手刃杀亲仇人,有如被刻骨之恨画地为牢囚徒。
同样在养伤苏晏闲得无聊,忍不住想逗他说话。
“你真是个杀手?杀个人得付多少银子呀,客户又是怎联系到你?”
“你们杀手有没有组织或者帮会,比方说青衣楼啊、幽灵山庄啊……”
“江湖上有没有十大杀手排行榜?你排第几位?”
迫于无奈,堂堂正六品文官,给他们既忌惮又不齿鹰犬下跪,苦苦哀求。
沈柒冷不丁道:“卓岐死,祭酒之职空缺,你这个司业是不是就该顺理成章顶上?”
于涌震惊:“你、你是说……”
沈柒俯身,用刀鞘末梢轻轻拍拍他脸:“儿子命和上司命,孰轻孰重?”
于涌声音颤抖:“卓祭酒于有知遇之恩……”
“你武器就是剑吗?应该还有后手和底牌吧,什奇诡兵器或者师门秘术之类?”
“哎,说句话嘛!只要你每天陪聊会儿天,这段时间住宿费、医药费就全免。”
吴名知道苏晏只是拿他消遣时间,满足自己好奇心,并不是真想打探他安身立命手段与隐私,且也是站在与奉安侯敌对面,故而格外容忍,没拔剑让他闭嘴。
被缠得不行,就“嗯、唔”地敷衍两声。
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个武侠梦,苏晏又不知足地追问:“你身手如何,能否教几招?就那种不需要内力、关键时刻又能伤敌于无形招数……”
“所以你大义灭亲时,证词才更加有力。”沈柒笑,如寒刃上映着抹腥冷血色,“你不做,有是人抢着做。要还是回家,等着给儿子收尸吧。”
于涌呆滞片刻,神情痛苦挣扎,最后伏地大哭-
卧床修养月余,苏晏身上杖伤渐次好转,日常行止已无大碍。豫王送滇药十分管用,残留疤痕变得浅淡,再过阵子想必就完全消。
吴名伤比他重得多,但因体质强韧又身负内功,痊愈速度却比他快。十余日便可下床走动,自个儿把碍事绷带拆。
苏晏那下才看清,对方是个二十出头青年,身形劲瘦,个头不算高,目测过去米七五左右。五官端正坚毅,目光却冷锐阴暗,像黑暗中蓄势待发尖刺,又像沸腾后归于死寂沼泽,使得称不上英俊长相极具辨识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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