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派遣大队人马征讨,他们往漠北腹地缩,军因天气严寒、补给困难等原因也很难持久作战。”
景隆帝皱皱眉:“照你这说,大铭对这些北蛮鞑子就毫无办法?”
“并非毫无办法。成主死后,蒙古各部纷纷争夺黄金家族宗主权,都认为自己才是正支,对其他部落仇视程度甚至超过打败他们大铭。这就好比……”
苏晏小心翼翼地看眼景隆帝,接着道:“好比嫡妻死后,几个小妾明里暗里地争正房之位,这时只要族中长老出面,表示愿意将其中人扶正,保证这些小妾打破头也要斗个你死活。”
景隆帝忍不住嘴角扬起,“这比方虽然粗俗,
本着生僻字跳过,难解处联系上下文原则,苏晏囫囵吞枣地看完由兵部左侍郎于彻之奏请折子,大概明白这位老兄在冗长晦涩修辞语后面想要表达意思,翻译成现代文就是:
如今虽然海晏河清,天下太平,但隐患仍在暗中滋生。山西、河南、山东都在闹马贼,袭击州县,杀官夺粮;北成鞑靼也在蠢蠢欲动,侵扰边陲,屠掠百姓。部队分身乏术,总不能两头跑着打吧,皇上您看是不是再给拨点人马和粮饷?
这可是军国大事,凭自己那半桶水军事知识和对历史知半解程度,要是不小心出什馊主意,还不成祸国殃民罪人?苏晏为难地犹豫片刻,决定还是先试探下皇帝口风。
“于侍郎请求调动京操班军与京军三大营,分别围剿马贼、征讨北成,投入兵力十分浩大,恐非易事。”
景隆帝沉吟道:“确不易,三大营虽兵精将锐,却担负着守卫京城重任,若大部出动,必成空巢之势,反到给北成可乘之机。”
苏晏闻言心中定,既然景隆帝并不趋向于大兴兵戈,那他建议应该就不会触怒天颜,当即鼓足胆量说:“皇上,臣方才看折子,确实心有所感,但恐微言误国。”
景隆帝道:“你尽管直言,朕自会去芜存菁。”
苏晏稍微清理下思路,不疾不缓地道:“自显祖皇帝亲征漠北,数败鞑靼,坝额湖役使得北成元气大伤,十年内再无重振声势之望,而成主塔儿合刺死,北成更是陷入连绵内讧中。按理说,他们不可能有实力大举入侵中原,因此袭扰边陲应该只是几个流窜部落。
这些游牧部落世代逐水草而徙,不事稼穑,除羊马牲畜之外别无他物,日子过得颇辛苦,见到中原物产丰饶便生侵占之心。
北征后国取消通贡互市,他们无法通过交易渠道获得生活必需品,只有劫掠边关,处地方得手后短时间内又流窜到另处,令人防不胜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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