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连着下很多天雨,今天雨又格外大,小巷里排水不是很好,青石板路上积薄薄层雨,在光滑石板上泛着细碎光。
有雨水不断从墙壁顶端瓦片上连成串滑下来,风吹就打湿破皮墙壁。墙壁黑白斑驳,再往下没入小路边缘泥土,有青苔和些小野草挣扎着生长于此,在雨水拍打下微微晃着。
小巷内满是雨水浸润泥土后清新味道,陆瓒深吸口气,结果用力过猛,不小心呛口冷风。
他咳几声,打量着周边,边低下头,小心地
“阿瓒,说实话,江白榆有你这朋友真好,你俩这是自闭少年遇上社牛犟种,简直天生对。”
她用折叠伞拍拍陆瓒肩:
“行,走,带你去,他家不太好找,光给你地址你得在大街小巷里绕晕头。”
“真?”陆瓒睁大眼睛,立马接过给渲姐拎包撑伞活计:
“感谢渲姐专门带跑趟,大恩大德没齿难忘。”
。这样,回去让妈打个电话问问他,不过应该没什大事,他总这样,大病小病从小就是个人扛过来,不乐意让人管。”
宁渲背好书包,又把伞从桌子里拿出来抖抖,边和陆瓒说。
她这话语气十分平常,好像过去十几年早已习惯。但陆瓒听她那句“他总这样”,心里就是很难受。
所以,江白榆以前生病时候也总是个人待着,不让别人靠近他,也不让别人帮助他?
他是真不乐意让人管,还是不乐意给人添麻烦?
“哎,不免费啊,开学记得请喝食堂红豆奶茶。”
“大胆点,奶茶直接管饱。”
“……倒也不必。”
陆瓒跟着宁渲坐上公交车,又在熟悉三十五路车站下车。
上次没能跟江白榆起走进去小巷子,他最终被宁渲带进去。
这样想着,陆瓒又回忆起早晨通话时那句:
“死不好吗?”
陆瓒心里堵得慌,他蜷起手指,用力捏捏骨节,坚持道:
“别,好渲姐,你还是给个地址去看看。他个人病着哪儿成啊,都到他家门口,他不至于把关外边不给开门吧?”
听见这话,宁渲看着他,停顿片刻,突然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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