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两个人正好走到教室门口。
陆瓒从走廊窗户往教室里望眼,刚好捕捉到教室里江白榆。
江白榆个子高,又喜欢清净,所以总是个人坐在教室最后排靠窗角落。
陆瓒看见他坐在拢起蓝色窗帘旁边,身上都是灰扑扑冷色。此时,他鼻梁上架副半框眼镜,正低头看书。
“江白榆……”
“别呀。”
于妙果然是这个意思,这让陆瓒有些生无可恋:
“这真不会,字和画都丑得惨绝人寰,让来可能勉强能拿个第,倒着数那种。”
于妙似笑非笑地瞥他眼:
“试试吧,反正班常年倒,也不会更丢人。放心,不让你个人来,虽然咱班没人能画画,但找个字好看帮你倒不是难事。你看江白榆怎样?你负责图和排版,写字部分都交给他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于妙点点头。
她跟陆瓒慢悠悠跟在队伍最后,起往教室走,路上,她打量他眼,突然道:
“陆瓒,听说你是搞艺术?”
于妙眼神颇有深意,如果要让陆瓒形容,他感觉那瞬间,自己就像是块被狼盯上肉。
身上外套似乎有些旧,深色部分因为洗过太多次,所以略微有些泛白。他流畅肩背线条被校服勾勒出点,余下都藏在宽松衣料里,显得整个人干净又挺拔。
那时正好有风路过,将他发丝和衣摆微微带起些,也是那个时候,他稍稍转过头。
陆瓒看见他侧脸流畅线条,头脑有秒钟空白。
江白榆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扫眼身后,他短暂地和陆瓒对视瞬,很快就垂下眸,收回视线,人也越走越远,最终缓缓淹没在来往人群中。
他刚是在看什?
陆瓒语速有点慢,他似乎是想说什,但话没说完就被
于妙顿顿,语气软些:
“就当帮老师个忙?”
“……”
于妙都这样说,陆瓒可真说不出拒绝话。
而且……
听着这话,陆瓒联想到刚才开学典礼上学生会长提到黑板报比赛,他突然有点不妙预感。
因为有个不好猜测,所以陆瓒表情十分微妙,但还是乖乖答:
“艺术……可能沾点边?喜欢摄影。”
于妙看见他那滑稽小表情,微微弯下眼,但面上依然严肃:
“既然都归艺术,那摄影跟绘画也沾点边吧,怎样,黑板报能画吗?”
陆瓒不知道。
“出什神呢?”
就在陆瓒望着往教学楼内涌人群发呆时,于妙拍拍陆瓒肩膀,随口问:
“这几天在班里怎样,还适应吗?”
“挺适应,同学人都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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