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提示音响起,陆瓒换身衣服坐在房间沙发上啃欧包,听见这声音才爬过去从校服口袋里找出手机。
他按开看眼,是徐蓝飞消息。
徐蓝飞是陆瓒从小到大朋友,好听点叫竹马,接地气点叫发小。那家伙是个标准二世祖,就喜欢带着陆瓒瞎玩。原本他们从同家幼儿园上到同所高中,结果高中上到半,陆瓒突然背叛私立高中那群兄弟姐妹们,个人跑去重点高中,他还因此生好阵闷气。
现在想来是徐大少爷憋不住,单方面结束冷战,给自
江白榆抬眸扫眼,也没管睡在沙发上人,只自己回房间。
他家向来是这样,有人跟没人也没什差别,同屋檐下,有着相同血脉人却分别活在各自世界。
男人在烟酒中颓废,而少年像以往无数日子般,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坐在书桌前。
江白榆书桌很整齐,甚至能从它严谨布局中窥见点强迫症意思。桌边书架被塞得很满,扫眼,大多都是教辅书与习题册,偶尔夹着几本名著。
他从其中挑出本题集,打开之前记录过页码,看着上次没做完题目,却不知想到什,始终没有动作。
叼着面包,用还沾着香味和热气手拧开房间门把。
“咔哒。”
钥匙轻响,防盗门应声而开,江白榆拉开门,走进去时顺手将装着馒头塑料袋放到门口柜子上。
他家住在北川旧市区片老旧居民区内,外面看着就像是栋不怎高、类似筒子楼建筑。
楼道里挂着各家晾出来衣服,到下午,整栋楼都充斥着厨房内翻炒声,各家饭菜香味飘出来混在起,闻着就是热闹又温馨味道。
许久,也只有手里水笔在他修长手指间转圈又圈。
在那之后,江白榆微扬眉,像是做某种决定般。同时,他指间水笔也脱手,“啪嗒”声摔在习题册上。
他没去管,而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手机在被按下开屏键后亮起屏。
“叮——”
但这些向来和江白榆没有关系。
他关上门,门外橙红色光线被门板和窗帘拦在外面,所以显得格外昏暗。
房间里是股烟酒混合起来气味,不算好闻。客厅茶几上摆着个吃干净外卖盒,以及个被填满烟灰缸。桌上和地面都是歪倒着烟盒和酒瓶,而房间不大沙发上横躺着个醉醺醺男人。
客厅里东西并不多,除这些,就只剩个没打开旧电视机,以及另边柜子上摆着张黑白照片。
照片里女人眉眼清冷温柔,她被定格在那个最美年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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