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云书坐在沙发上,直接道:“医生你好,不是患者,不用对进行心理暗示。”
“怪不得,”男人脸上有丝恍然,但依旧平和儒雅地露
蒋云书看着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白糖,哪怕是最小码病服对白糖来说都大得过分,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,被床被盖住身体只有点起伏,单薄得像张纸样嵌在病床上。
蒋云书捂住脸,他很后悔,明知道白糖精神状态不稳定,为什不事先去院子检查清楚,为什没有比白糖早点发现麻雀尸体存在,为什修第二学士学位不是心理学。
当时那种得知周安癌细胞转移到肺部时无力感又来,他看着自己双手,掌心不是熟悉纵横纹路与厚重茧,取而代之是光滑细腻肌肤。
他是医生,却救不想救人。
挂在墙上钟表分针走十几下,蒋云书抬起脸,轻声动动酸痛腿,起身把窗帘拉上半,房间立刻昏暗些。
又下地喊着。
怀里omega状态看起来比上次ptsd发作时还差,呼吸也越发虚弱,像只有着个躯壳,内里灵魂已经没,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也不松口。
蒋云书不得不强硬地撬开omega齿贝,把自己手指伸进去,指尖立刻传来钝痛。
“白糖!”
“患者已经打过镇定剂,大概会在两小时后醒来,”医生站在床尾和蒋云书说,“下次有这样情况请及时送医。”
他踱步到病床前,把白糖早就盖过眼睛黑发撩到耳后,沉默地看会,出门。
病房是只有身份卡人才能进入,除他和医生护士之外,只要有陌生人物强行进入都会发出警报并通知他。
蒋云书确保病房是安全之后,去到前台询问,“你好,请问你们这有心理科吗?”
心理咨询室环境温暖而放松,暖黄灯光,淡绿布艺沙发,排绿植放在架子上,墙上挂着不同地点开阔景色,木质桌子上玻璃杯装着果茶,两片薄荷叶安逸地漂浮着。
个戴着金丝框架眼镜男人坐在沙发对面椅子上,温和地笑笑,“这里很温暖很放松对吧。”
“好……谢谢。”蒋云书垂着头,喉咙发涩,艰难地挤出几个字。
“你手需要包扎吗?”旁护士问。
蒋云书看眼,食指上有两个整整齐齐小洞,血流满手,已经干涸,看起来挺吓人,“不用谢谢。”
医生护士走出去,单人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帝都医院名扬在外,是为数不多家会招收omega医生医院,曾经因为名alpha医生侮辱omega病人而直接辞退那个alph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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