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看。横着的一条粉红肉虫。姜亮点的手腕细,这样看像戴着只丑陋的镯子,慢慢地渐渐地,会结出一层痂,变深变硬,再剥落。
晁鸣两只手很快就把姜亮点被绑着的手解开,姜亮点揉着发疼的手腕,换了个姿势。这下,刚刚照在他下巴上的那汪月光落在晁鸣脸上,他才发现不对劲。
“晁鸣,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。”
晁鸣笑了一下,很快,姜亮点没看到。
他把绳子完全解开了。
晁鸣翻过身,活动手腕。身上那股无力感还在,身上也冷,可能是着凉了。
“你没什么事吧?”他想坐起来,扯了下姜亮点的袖子,想把他右手的绳子也结开。
姜亮点扶他起来,低着头没看晁鸣的眼睛,而是盯着晁鸣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。同样他也没回答晁鸣的问题,发了阵子呆,然后把自己能活动的手挨过去,和晁鸣的扣在一起。
后颈疼痛,头微晕,刚清醒的原因,晁鸣瞳孔略大、眼底漆黑,一张带着伤痕和脏污的俊脸,没什么表情,谈不上担心,唯一能看出来的是一些侵略性的探究。
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。姜亮点眼睛和鼻头都红着,心虚,眼神开始躲闪,刚刚抓紧晁鸣的手也堪堪要松开。
“没什么事吧,点点。”晁鸣在他快要松开的瞬间又一把把他的手勾了回来,重新十指交握着。
“手腕,”姜亮点告诉自己要镇定,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左手的手腕上,“开始长新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