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看清墨团涂掉是什字,可是已经看不出来。
是什字,是“你”吗?是“也想念你”吗?……
信都没写完,眼前浮现出他在灯下拿着钢笔,在信纸上遍又遍写回信样子。他封信都没有回,以为他根本不想回信,原来他写这多,这厚厚沓纸,每个字迹都很认真,上面都是写划划写痕迹。
为什不写完,为什明明写,最后却还是封也没有寄给?
想起他昨晚把信丢在地上表情,低头看着信纸上。
床,床上整整齐齐豆腐块,叠得非常漂亮、标准,像他人样,军容严整,丝不苟。他床叠得很平整,不忍心坐,拿出马扎坐着,旁边挂着套作训服,把衣服取下来抱在怀里,上面还残留着烟味。
静静地坐着,脑子里是昨晚幕幕,和他最后看眼神。不知道他怎样,是不是还难受着,要是半夜难受,班长他们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他。该回屋,但不想离开这个有他气息地方。环顾四周,看看还能再干点什,决定把他储物柜从里到外都擦遍。擦到其中个柜子里面放着他行李包,那是他从仓库回来那天用。上面落灰,拿出来想给他洗洗,把里面东西腾出来时,有个信封掉在地上,掉出沓信纸。
捡起它们,用手电筒照,愣。
信纸上都是他笔迹,而题头都是名字。
在手电光下,张张地翻看这些信纸,每张纸上都只写着个开头,和总是没写完几句。
到后面稿纸上,字已经越来越少,最后张纸上,只写名字,其他就是片空白。
云伟那两个字,用钢笔描过好几遍,留下重重笔印,几乎穿透稿纸……
第二天早,杨东辉是赶在起床号吹响之前回来。
可是只来得及在微亮晨光里匆匆看到他身影,甚至没有和他说句话机会,因为全连换常服戴军帽集合,8点钟,整个警备区在大礼堂召
云伟:你好。
云伟:你来信都收到。切都好,你不要担心,要专注训练,你……
云伟砸车事知道,你怎能这胡闹?没有排长看着你,你就任性妄为,等回去收拾你……
云伟: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,在仓库后房打着手电给你回信。你信都看,也总想提笔给你回信,可是迟迟没有动笔。你不会怪吧。这里很安静,也很荒凉,总是想念连队,想念战友们,也想念……
稿纸上写到这里就没有,想念两个字后面是个钢笔涂掉墨团,然后他划掉这句话,信到此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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