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话,或许自己也会信奉神明,求神明不要带走唯亲人。
“都过去。”余渝拍着他脊背,感觉到手底下人浑身紧绷。
像张被长久拉开弓,不知什时候就要断。
廖初缓缓吐出口气,好像终于能重新呼吸,连带着昏昏沉沉脑袋都清醒点。
姐姐大他几岁,发病也早,他刚刚开始赚钱时,姐姐身体就已经出问题。
他点都不清楚。
那部分过往就好像禁忌之地,被主人刻意掩埋,任谁都无法碰触。
指尖碰上来瞬间,廖初好像被烫到样,猛地颤下。
又好像有什人伸手,把自己从冰冷孤苦回忆中用力拖出来。
他本能地抓住,用力握下。
走之前,还非常用力地向他鞠个躬。
上下身几乎要对折那种程度。
“麻烦,老板,麻烦您……多费心。”
那人走后,廖初就去储物间取糯米和赤小豆。
他挖很多,看着水流点点填满不锈钢桶,言不发。
“可以做,”廖初打断他话,“不过最快也要明天,能等吗?”
他没有深入挖掘别人痛苦爱好,只要确定大概原因就好。
既然是个病人心愿,那,可以帮忙满足。
“明天什时候?”那人追问道。
“上午,十点左右。”廖初简单计算下时间。
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病没有救,哪怕千万富翁也经不起折腾,最后只能落得人财两空。
为不拖累他,姐姐偷偷走,点儿线索都没留下。
而等姐弟俩再见面时,就是在太平间里。
廖初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姐姐究竟和谁在起过,又是出于种怎样心理而生下果果……
回到家后,廖初不自觉看向那口鱼缸。
“姐,她……”廖初张嘴,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。
她也是得病走。
他忽然想找人倾诉下,可话出口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廖初发现自己陷入到种相当窘迫境地。
他又开始自责,自责没有早点找到姐姐。
余渝过来,轻轻勾勾他手指头。
他并不清楚廖初在想什,只是本能地觉得对方在难过。
也就是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,自己好像并不太解对方。
他只知道廖初出身孤儿院,以前有个姐姐,现在有个外甥女。
可中间具体经历什,姐姐为什不在?
糯米和赤小豆都需要浸泡四五个小时,之后还要蒸熟、熬豆沙、晾凉,又要两三个小时。
“可以!”那人狠狠松口气。
儿子后天早就要做开胸手术,至少要求术前8小时断食。
来得及,来得及。
廖初答应后,那人就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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