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初
骨架比余渝大
圈，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嵌进对方胸膛。
余渝微微扬起头，下巴搁在廖初肩膀上，“没事
，没事……”
自责没有早发现，自责那些年力量不够，不能及时找到姐姐……
稍后两人退出房间时，气氛就有点沉闷。
余渝拍着他肩膀，想安慰却无从说起。
感同身受其实并不存在。
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真正变成另个人，自然，也无法完全体会对方心情。
“舅舅，舅舅不会扔下果果，对不对？”
们拉过勾。
廖初蹭蹭她湿漉漉小脸儿，“对，舅舅会陪着果果。”
小姑娘痛痛快快哭场，然后就陷入睡眠。
余渝叹口气，“也算不幸中万幸……”
生老病死对医院人而言，不过日常，他们对此早已麻木。
或许曾有人注意到徘徊在病房外小小身影，也或者没有。
但无论如何，对他们来说，这对母女也不过是匆匆过客。
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。
至于派出所人，他们到达时，切也都结束。
“不会呀，舅舅这
爱果果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却见小姑娘哭得更厉害。
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：
“呜呜，以前，以前妈妈也是这说，然后她不舒服，就找阿姨……后来，后来她就插好多管子，不动……不要舅舅也去天上，不想当没有人要小孩！”
在她心里，阿姨这个词俨然已经跟死亡画上等号。
他张张嘴，“要不要，抱下？”
人在难过时候，如果有个拥抱，会好很多。
廖初抬头，沉默地望过来。
余渝忽然有点无措，张开胳膊也慢慢往下落，“那个，不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对方身体就覆过来。
如果不趁年幼打开心结，以后势必要成为孩子心中难以抹去阴影。
廖初看着睡梦中仍会流泪果果，声音沙哑，“不是个好舅舅。”
“你是，”余渝认真道，“你是个很好舅舅。”
换做任何个人，也绝不会做比他更好。
但廖初还是有些自责。
他们能做，只有给死者家属打电话，顺便领走那个无家可归小可怜……
没人知道，在过去几个小时里，那个死死搂着破旧玩偶幼童，是如何度过。
廖初颗心都快碎。
他把果果抱在怀里，反复说着对不起。
小姑娘死死搂住他脖子，哭到打嗝。
只要找阿姨照顾自己，那妈妈和舅舅就会死掉！
余渝和廖初都愣。
这些细节，他们真不知道。
余渝自不必说。
就连廖初，接到医院电话赶到时，姐姐已经躺在冰冷停尸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