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去休息下,吃点东西。”
见余渝还是磨磨蹭蹭不想动,他边眉毛高高扬起,作势伸出手,“那把你抗上去?”
余渝蹭站起来。
廖初这才发现他张脸臊得通红,眼睛也水汪汪。
就很想撸,他默默地想。
把挖个坑埋吧!
廖初终于忍不住,低低地笑起来,滑雪服发出细细摩擦声。
然后笑声越来越大,就被余渝听见。
他在胳膊缝里歪过脑袋,愤愤道:“不许笑!”
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?
自闭!
谁劝都不好使!
果果哦声,“那不要难过啦,果果也摔跤呀,们再起去玩,好不好?”
唉,鱼鱼老师真是个让人费心孩子哎!
廖初冲柳溪家使个眼色。
丢脸死!
不要活啦!
果果拉拉廖初袖子,“鱼鱼老师怎啦?”
摔倒没关系呀。
廖初道:“害羞啦。”
脚底下还踩着滑雪板,下刻,整个人都被拽回来,当众行个跪拜大礼。
柳溪家:“……”
廖初:“……”
现场有瞬间死般安静。
谁也不好意思率先开口。
他替余渝拍拍身上雪,“摔跤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想下,又说句以前流行语
廖初努力收敛,可肩膀还是抖抖。
他自己笑半天,也怕对方恼羞成怒,勉强收住后,习惯性要去捏余渝脖子。
谁知余渝早有准备,立刻腾出只手捂住,警惕道:“不许捏!”
廖初有点遗憾地收回手。
他撸开袖子,看看腕上运动手表,已经玩差不多个半小时。
柳溪和霍女士然,把拉住还要上前询问关怀女儿,直接扛着她跑。
像这种社死瞬间,需要根本就不是安慰呀!
就当们没来过好!
等柳溪家离开,廖初就在余渝旁边蹲下,“走吧。”
余渝不起来,闷声闷气道:“不走。”
果果吭哧吭哧蹭过去,像平时舅舅安慰自己样,用带着棉手套小手吧嗒吧嗒拍他肩膀,“鱼鱼老师,不要哭啦!”
被小朋友安慰余渝越发觉得丢脸。
他扭扭,从膝盖缝里发出几乎微弱到听不见声音,“才没有哭……”
只是想死而已。
社死!
几分钟后,那坨名为余老师物体轻轻动下。
廖初解开滑板,忍笑过去,把人拔出来,“怎样?”
余渝低着头,乱糟糟头发从四周耷拉下来,看不见表情。
他吸吸鼻子,推开廖初手,又蹲下去,把卡在滑板上两只鞋子掰下来,然后点点,抱着头把脸埋进膝盖里,将自己缩成颗球。
嘤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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