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又降温,而男人也不知来多久,头发茬上都顶着薄薄白霜,冻得脸色发青、嘴唇发紫。
他似乎没有睡好,两只眼里满是血丝,眼底也有乌青。
见他们进门,关文静就松口气,小声对廖初道:“老板,刚看监控,这人六点多就来。刚才们让他进来暖和,他死活不动,死咬着要等人……”
廖初对她点点头,“拿杯热水来。”
那男人实在被冻坏,抱着热水杯手不断发抖,硬是溅几滴水出来。
“是哦,舅舅今天早上比平时多锻炼十分钟……”
后果这严重吗?
两人对视眼:
以后再也不买刮刮乐啦!
三人走出小区,转过街口,还没到廖记餐馆,就远远看到个人蹲在墙角,正很警惕地四下观望。
“新年大吉,再接再厉!”
廖初:“……”
大吉你个鬼哦!
谁再买谁是狗!
当晚,廖先生就进行深刻自反思:
过去,失笑,“入不敷出。”
“这种事情嘛,就要抱着玩儿心态,”赵阿姨给他兑钱,“跟人坐过山车是样,几块钱买个刺激。中,就跟白捡样,心里痛快,做什事都觉得舒坦。就算中不,也就几块钱,损失不什。”
就跟街上抓娃娃机是个道理。
谁家里缺那几个娃娃吗?
抓出来娃娃定比买得实惠吗?
他口气喝大半杯,脸上才慢慢有血色。
廖初也不急着问话,先给几人做早饭,让余渝带着果果去老位置吃饭,自己则坐到那男人对面,“吃吧,吃饱慢慢说。”
那男人个劲儿摇头,“不行,老板,不能吃您东西!”
他突然想起来正事
廖初就觉得那人有点眼熟,走近看,正是昨天男人。
那人也看到他,立刻冲过来,“老板!”
廖初本能地将果果和余渝挡在身后,“怎?”
那人也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,忙退后几步,“,有事!”
他神色十分古怪,好像有克制不住狂喜,但更多还是惶恐和不知所措。
为什要买彩票!
明知故犯经历让廖初有种淡淡羞耻感,以至于第二天脸色分外严肃。
果果和余渝不知道后面发生小插曲,都有点心虚。
两人手拉手,和廖初错开半步,小声嘀咕:
“廖先生脸色看上去好严肃哦……”
图还不就是那点儿刺激!
廖初点头,就觉得赵阿姨说得很有道理。
赵阿姨递过来六块钱,忽然压低声音,以种近乎蛊惑口吻问道:“怎样,要不要试试?”
廖初:“……”
几秒之后,廖老板木然看着底板上出现行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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