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渝噶吱嘎吱踩着雪过来,把围巾往下拉拉,喷着白汽道:“只是不适应而已,过几天就好。”
南方屋里屋外基本上个温度,出门反而没什感觉。
但北方集体供暖太香,简直香过头,每次开门就要经历冰火两重天,巨大温差着实令人崩溃。
廖初摇摇头,“早上想吃什?”
余渝眼睛亮,“可以随时点单吗?”
他好像确实对甜食情有独钟。
稍后甥舅俩下楼,在熟悉路口习惯性停顿,向后看去时,就发现颗余渝球。
厚底鞋,羽绒服,手套围巾帽子口罩……
果果甚至没能在第时间认出他来。
廖初:“……”
几分钟后,他眼底睡意散尽,慢慢爬起来。
他改变以往路线,径直来到客厅。
那里有台小冰箱,冷藏着昨夜残存“碎片”。
廖初走过去,打开冰箱,跟里面剩下半个蛋糕对视。
早上好。
但从来没自己做过。
许什愿?
他沉吟片刻,“呼”下吹灭蜡烛。
余渝卖力拍手,“许什愿?”
廖初看过去,本正经道:“说出来就不灵。”
边,微微垂着眼帘,看水波中不断翻滚红枣和姜片,不知在想什。
稍后他端着茶壶回客厅时,就见余渝正在弯腰点蜡烛。
屋里很暖和,余渝脱外面大衣,身上只剩件毛衣。
此时弯腰,毛衣清晰地勾勒出脊背弧度。
脊背顶端,延伸出段纤细白皙脖颈。
廖初诚实道:“今天不能
某人是真很卖力在过冬。
余渝看着只穿件羊绒大衣,头脸脖子都光秃秃廖初,露在外面双眼睛都睁得溜圆:
“你不冷吗?!”
从小路冻过来廖初沉默片刻,最终还是决定提醒他,“距离冬天结束,还有两个月。”
初冬就这样,以后可怎过?
确实不是梦。
红丝绒蛋糕胚,夹着两层酸奶慕斯,很柔和细腻口感。
酸酸甜甜清爽,多吃几口也不会腻。
说起来……虽然是自己过生日,但好像余渝吃更多点。
被冰箱灯映出光亮眼中泛起抹笑意。
余渝:“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好耳熟。
次日早上醒来时,廖初难得没有马上起床。
他盯着房顶看会儿,缓缓眨眨眼,脑海中不断回放昨晚片段。
温柔,旖旎,像个不切实际美梦。
从侧面看过去,光影清晰地勾勒出他起伏眉骨、鼻梁……
廖初极其缓慢地抖下眼睑。
再睁开时,就见对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,“廖先生,吹蜡烛吧,许个愿!”
许愿?
自从开店以来,类似话廖初听过不知多少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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