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姿姿吾爱,别数年,你在他乡可好……近来天寒,伤腿又隐隐作痛,缺医少药,唯有念你寥作慰藉……”
“姿姿吾爱,昨天父亲不堪忍受屈辱,投河自尽。与母亲为他敛尸,都没有哭……母亲说得对,这样日子,死去才是解脱,只是……不知此生是否还能有相会之日……”
“姿姿吾爱,唉,昨夜在梦中见你,唤你,念你,不应,甚是难过……你可曾梦?”
“姿姿吾爱,家国在颤抖,故土已满目疮痍,已决心去前线……此行凶险,然想到你在后方,势必往无前……愿归时,山河安宁,海晏河清……”
他要将这些年写信,念给妻子听。
对,现在他终于可以称对方是自己妻子。
早年恶劣环境让他视力严重下降,哪怕灯光明亮,老人也需要将信纸放到眼前,才能看清上面字迹。
他手有些抖。
这是因为早年被压着游街,冻坏。
。
关墨拍拍她手,小心地打开箱子,“你看,这些年,给你写这许多信,你也回这许多……”
巨大箱子里,赫然是封又封书信。
虽然已经反复读过,但再次看到这些,谢君姿还是难掩激动。
“是呀……”
信纸和墨水都不算专业。
多年过去,许多字迹已然模糊。
可当看到第眼,关墨便能倒背如流。
他仿佛又回到曾经那些漂泊日子。
虽然凄苦,前路茫茫,可心中有光,足够支撑他走下去。
那时他们,都知道即便写信也寄不出去。
非但寄不出去,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跟“坏分子”保持联络而罪加等。
可是,可是怎能不写呢!
笔下每个字流淌出来时,都会化作滚滚思念,陪伴他们熬过严寒酷暑……
关墨准备个特殊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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