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街道办人过去给他送低保金和米面,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没。
后面志愿者帮忙整理遗物,竟然意外发现摞捐款证明和枚志愿军纪念章。
谁也没曾想到,这个每天从街头走向街尾,路靠捡瓶子过活老爷子曾是名悍不畏死解放军,头上疤痕就是当年和鬼子拼刺刀时得来。
后来他伤重退伍,也从未向z.府要求过什。
而就是在这样艰苦条件下,他仍陆陆续续捐七万多元……
过会儿,赵阿姨挂掉电话,素来笑盈盈脸上多几抹哀伤。
“老爷子……走啦。”她眼眶刷地红。
整个餐馆里人都愣。
走?
去世?
就好像,好像真是大家爷爷样,很可靠。
“哎呀,他这大年纪,又自己个人住,别是出什事吧?”
此言出,店内顿时静下。
赵阿姨忙掏出手机,“咱们也别瞎猜,给街道办那边打个电话。”
说起来,认识这多天,大家还不知道孙大爷到底叫什。
这个系统有点鸡肋。
“说怎觉得跟少个人似?”
赵阿姨恍然大悟。
孙大爷?
吱吱茫然地看向拼桌姬鹏。
怎可能呀?
池佳佳愣愣道:“就,就前几天不还好好吗?大家还起过生日呢……”
好端端,怎……
赵阿姨抹抹眼角,“街道办人也是前天刚发现,说找到几个月前医院诊断报告,是肝癌晚期。”
孙大爷是这带比较少低保户,没什亲戚朋友,平时也不跟人来往,就自己住在间破旧老房子里。
问他也不说,只是笑着摇头。
“哎你好,想问下,就是在咱们这几条街上,有个姓孙大爷,就是经常背着蛇皮袋来捡空瓶子那位,个子高高,瘦瘦,哎对,头上好像还有道疤那位……
对对对,就是他,想问下,他最近去哪里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?好长时间没见到他……啊?!”
大家都不自觉停下手中活儿,竖起耳朵听赵阿姨讲电话,然后就见她脸色下子变。
众人心里咯噔声,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脸上看到担忧。
黑皮少年低声解释几句。
吱吱有些惊讶,再看向廖初和食客们时,眼神更多几抹复杂。
名厨,乐手,老总,白领,学生,拾荒大爷……本该泾渭分明几类人,却奇异地融合。
这角屋檐下,好像无论什都能包容。
孙大爷虽然来得不频繁,来之后话也不多,但他好像自有股令人亲近气质,偶尔谁心里不痛快,都会找他说说,而他也从不心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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