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双眼睛皆在安喜平身上,孟留君见此嗤笑声,道:“释奴,不过个叛奴,何劳你如此兴师动众。”
梁澄藏在长袖中手紧紧握住,面上露出道风淡云轻笑来,道:“安喜平乃贫僧之人,背主之事,贫僧自会责罚,就不劳武阳候动手。”
“哈哈哈,”孟留君像是听到什可笑之事,边笑边摇头道:“释奴啊释奴,还不懂你,你呀,最是心软,只怕这刁奴求上几句,你便放他,你可知安喜平是何身份,你以为他苦心积虑蛰伏在你身边又是为什?”
梁澄心中跳,无论前世今生,他始终不知安喜平所为到底是什,说他背主,他又屡屡救他性命,说他忠诚,身
梁澄领着行人往来处赶去,到矮穴处后,他并不能确定安喜平现在人在何处,正要将人分作路之时,甘州开口道:“此去往西南十里便是官道,往北不过五里,则是断崖,崖下过丹阳渠北段,水势……颇急。”
梁澄掐住掌心,皱眉凝思,往官道上容易遇见进出东都行人,既然太后已死,此刻京中定是风声鹤唳,孟留君绝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风波,但是以喜平情况,想要撑过十里,实在不大可能,以喜平那般隐忍心性,他很可能兵行险招,与其被捉,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,何况,想到喜平临走那句诀别,梁澄心中顿时阵不安。
他舔下有些干裂嘴唇,沉声道:“甘管事,你带些人往西南方去,和其余人则往北边断崖,旦有发现,便发响箭。”
“好,”甘州点头,之后看向酌思,道:“护好国师大人。”
“韩某……”酌思嘴角微挑,笑道:“绝不辱命。”
事实上证明梁澄猜想是正确,还没抵达断崖,远远地就传来刀剑碰撞之声,接着就是孟留君声冷酷命令:“留着口气就行。”
梁澄心中急,卯足全力,几息之间便跃出山林,眼前豁然开朗,迎面扑来淡淡水汽,那是崖底升腾而起水雾,数道身影纷乱交织,金石铿锵中,水声涛涛,孟留君原本立在边,冷眼看着安喜平被困其中苦苦挣扎,听到边动静,转头看去,见到梁澄身后跟着群人,面色顿时黑沉如铁。
“原来是去搬救兵。”孟留君手按住剑柄,“倒是没想到你能这快找到人手,释奴,你原先太子也不算白当,看来以往是小瞧你。”
安喜平身黑衣无块完好之处,见到梁澄顿时吃惊,不由露出破绽,被人剑滑过侧腹,血花如瀑溅出,双手被人向后折去,牢牢制住。
整个过程安喜平仿佛失痛觉般,怔怔地望着梁澄,双唇开开合合,似是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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