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永宁塔上金宝瓶突然炸裂,飘出无数血字白绸,上面无不写着这首大逆不道打油诗,系列变故,直叫明元帝雷霆震怒,东都风声鹤唳,人心惶惶。
在宫中,赵太后最疼爱便是她娘家姑娘赵惠妃生龙凤胎,十公主和十皇子,对他也还算慈爱,何况未免大相国寺众僧人受此牵累,梁澄自是不愿悲剧重演,坐看赵太后身死。
上世,此案不之,并未捉出真正凶手,不过明元帝借此倒是清些不安分势力,赵家没太后撑腰,行事开始收敛,赵惠妃更是牢牢看住两位公主皇子,结果十皇子还是不甚着风寒,加之皇奶奶被刺身亡,伤心过度,缠绵病榻,直到梁澄被禁,对方虽已下病床,底子却是坏,成个药罐子,不足为虑。
梁澄派人探查,刚刚有些眉目,便被明元帝寻个差错,训斥半天,虽然他不善阴谋诡计,但是还是察觉到些苗头,很快便收手。
他只知道,这事几位后妃包括李后,都搭把手,你借手推波,借你力助澜,大家欢喜,谁也不让谁。
是之前寒毒提前爆发,经脉受损,于武道途便有折损,所幸梁澄看得很开,并不觉失意,能捡回条命,已是不幸中大幸。
何况他早已突破真如之境,尽管招式般,但是脚下轻功,说是独步天下亦不为过,加之二人疗毒之余,互相切磋,梁澄如今,已不是当初花拳绣腿。
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念借着指点之名,大行揩油之举,看着梁澄又羞又怒,却又奈何不他模样,念便觉身轻体畅,好不惬意。
唯遗憾,大概就是二人未曾有过真正肌肤之亲。
这日,梁澄药浴过后,两人躺在软榻上,互相依偎着说着闲话,青阳县比邻九华,虽已是暮春,早晚间依旧颇为寒凉,湿气也重,因此屋里依旧烧着地龙,梁澄整个人都暖乎乎懒洋洋,连说话都慢半拍。
直到被监禁那段时日,梁澄才想明白,当时明元帝恐怕早已心知肚明,不过睁只眼闭只眼,毕竟外戚势大,直是明元帝心头根刺。
这世,自从知道念身世,梁澄便开始怀疑,大相国寺案,或许逃不开念身影,但是
不过想到月后佛诞日,梁澄还是打起精神道:“师兄,们后天启程回京吧。”
念眉峰挑,淡淡道:“怎?”
梁澄有些忧虑地蹙起眉头来,上世佛诞日,赵太后亲往大相国寺为国礼佛祈福,蒲团里藏着毒针,赵太后当场身亡,佛像上显出两行血红色诗——
僖帝纵色老来哀,可怜赵女未有怀。
青灯古佛哪堪挨,偷采雨露孽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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