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”念嘴角微扬,副志在必得模样,“只凭着滕王送你贴身玉佩,是堵不众人悠悠之口,别人若是心怀异志,只需在头上扣上谋逆名头,就可拥兵而起,名正言顺,目下大齐边关不宁,旦生乱,给异族可趁之机,只怕滕王脉就要担上祸国殃民千古罪名,你可舍得?”
修漱心冷笑:“你别忘,废太子到底当十九年太子,如何会受你摆布?”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,”念下颌微抬,傲然道:“自有办法叫他服服帖帖,等他即位后,封为国师,常住宫中,为帝讲经,实则决断朝政,统御太极,等孩子长大,再让他禅位,如此大齐便还是滕王脉天下。”
“孩子?”修漱心悚然惊,“你什时候有孩子?”
念笑道:“等什时候需要,自然就会有,你怕什?”
永安巷张府是修漱心处私宅,里头安心腹常年打理,“张府”二字,不过掩人耳目,两边街坊,只当此处乃张姓商贾置下私产,主人家只是偶尔过来住住。
此时院中正堂内,修漱心端坐主位之上,双美眸,淬着寒冰,冷冷地看着负手立在堂中念。
每每见到念这般波澜不惊,舛敖不驯模样,修漱心就不由怒火中烧,明明是她身上掉下块肉,却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。
“你不但不思进取,放着血海深仇不报,还和仇人之子纠缠不清,”修漱心疾言遽色道:“你真以为本座会直容着你恣意妄为?”
念哪会被这点叱责震慑到,他撩起眼皮看眼修漱心紧绷面皮,不咸不淡道:“若是无心复位,又怎会替你跟昔日旧情人牵桥搭线?”
原本念确想让梁澄怀上个,不过既然对方
修漱心搭在扶手上五指猛地僵,可见“旧情人”这三字明显戳到修漱心痛脚,到底久居上位,修漱心不过失态瞬,下刻便不动声色道:“哦?你想通。”
念哂笑:“本来不用你说,自会夺回属于东西,可惜生来最恨受人摆布,是你开始用错方法。”
修漱心心里喜,却也只是眉头挑,沉声道:“那你为何与仇人之子搅和在起?”
念不答,反问道:“若夺回皇位,你要如何自处,别忘,你可是静水宗宗主,生都得守身如玉,不得婚嫁,到时未免受人口舌,只怕要另找个人,捏个来处,承你滕王妃名头,入享太庙,你愿意让别女热顶替你名头,陪在滕王身边?”
修漱心面色此时早已黑沉似铁,然而她到底是念生母,立马就猜到念谋划,“所以你想立那个废太子做傀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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