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念看出来。
好在梁澄并未细想,全副身心皆在念身上,闻言疑惑道:“方才发生什?”
安喜平张张嘴,却又忌惮地闭上。
念淡淡笑,“师弟,你入真如之境。”
“真如之境!”梁澄有些难以置信,嘴巴半张着小声惊呼道,连旁安喜平也目露震惊之色。
梁澄将念往软榻上轻轻放,探脉门,顿时惊,念体内真气此时紊乱而爆裂,似要破体而出,梁澄不敢耽误片刻,将念半搂入怀,对方头部刚好枕在梁澄肩头上,微弱气息也打在他脖颈里,显出种脆弱而苍白美……
梁澄稍稍移开视线,沉心定气,手抵在念后背,当即输入丝真气,菩提心经柔和绵长,调气养和,慢慢地开始梳理起念体内纷乱内息。
这调息,梁澄便觉自身真气运转似乎更为流畅,如鱼入水,竟是毫无阻塞滞留之感,梁澄惊讶瞬后,便不敢分心,专心致志地为念平息体内失控真气,刻过后,见念脸上不再沁出细汗,这才收回手,正要将人放回软榻,船舱屏门突然被猛地推开,只见安喜平飞步进来,面沉似水,见到梁澄不但安然无恙,还半抱着那贼秃,不由惊,心里不确定起来。
“方才可是来刺客?”梁澄正需有人向他释疑,当即出口问道,话音刚落,怀中人声细弱呻~吟,梁澄低头,紧张地盯着念,嘴里小声唤道:“师兄?”
念眉间微颦,两排不是非常浓密,但却又长又直眼睫轻轻颤动,仿佛羽扇般,缓缓掀起,梁澄便直直对上念幽潭似黑眸,只是这对幽潭此时仿佛笼着淡烟,带着丝迷蒙,俄而风过,恢复清明。
中原禅修分两途,作锻金刚身,二作修佛心,二者相辅相成,于武道上缺不可。
前者锻体练魄,超脱凡胎,直至塑金刚身,后者为证悟六境,明心,见性,成法,破法,真如,涅
念抬手,按住额角,却未从梁澄怀里坐起,明明比梁澄高个头,就这依着梁澄肩膀,竟也不嫌难受。
梁澄见念似乎头晕,于是担忧问道:“师兄,你觉得如何?”
“无事。”念放下手,抬眼看向已经走到近前安喜平,淡淡道:“方才为情势所迫,将你与那侍卫击晕,实乃无奈之举,贫僧在此告饶。”
安喜平心里纵有万千疑虑,却怎也问不出口,念目光清淡,仿佛能看透他切,这回是他关心则乱,失策。
念打在安喜平和流云身上气劲样大小,结果毫无内力安喜平不但先醒过来,还先步冲破穴道,有心人细想步,便会明白安喜平对梁澄有所隐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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