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震惊之下,失手打翻案上砚台,不等他说些什,就被孟留君撅住手腕,拉到眼前,捏住下颌,幽幽道:“九皇子与你母同胞,你死后,他就是中宫嫡子,没你护佑,他又跟你样,这信任这个君哥哥,释奴,你说,他能活到什时候?”
“孟留君!”梁澄字顿低声道,若不是怕惊动殿外守卫,早就高声叱责,“父皇所作所为,无话可说,但是济儿才十岁,对你亲近濡慕,不曾害你分毫,你如何能?!”
“释奴啊释奴,”孟留君拇指亲昵地按压着梁澄嘴角,轻轻地吐气道:“也就
更糟糕是,永宁塔上金宝瓶骤然迸裂,写有此诗血字白绸如雪片般散出,被不少信众捡去。
这首打油诗粗俗浅白,直言赵太后*乱通*,明元帝不是先帝子嗣,不知是哪来孽种。
梁澄身为太子,虽知无风不起浪,空穴不来风,但从未怀疑过父皇,当年滕王脉悉数被屠,但仍有些残部流入江湖,自明元帝登基来,此类流言从未断绝,想来就是这些余孽手笔。
孟留君母亲越赫长公主,是先帝七女,母妃是当年天下第美人,奈何红颜薄命,难产而亡,越赫长公主便被抚养在腾王母妃膝下,而孟留君父亲,原本武阳候,曾是滕王伴读,和想到这层关系,梁澄心念电闪,不动声色道:“怎?这和你是谁人又有和关系?”
孟留君伸手向他腮边抚来,梁澄皱眉避开,以往他们关系亲笃,私下里他从不自称“孤”,二人不以主臣相称,孟留君为人风流不羁,时常故作轻浮地调笑于他,他亦不曾因他不分尊卑而心存芥蒂。现在对方如此作态,梁澄却是再也无法平静以待。
孟留君被躲开也不生气,“诗上所言,却非捏造,赵太后以蛇充龙,梁昭昌登基后屠尽皇子皇孙,连公主也不放过,母亲与腾王兄妹情深,你可知他为何独独放过母亲,荣宠加身,时常躬亲探问?”
越赫长公主完全继承她母妃天下第美人风采,尽管如今已年过四十,看起来却好似花信年华,加上通身华贵雍容气度,天下间愿作长公主入幕之宾名士豪侠只怕多如过江之鲫。
想到父皇看向姑姑那温柔纵容神色,梁澄心里沉,果然,孟留君讽刺笑,继续道:“梁贼觊觎母亲美色,却苦于身份无法出手,你可知父亲又是怎死?”
见梁澄沉默,孟留君神色狰狞瞬,“就是被他害死!母亲为护住,假装不知真相,委身求全,你说,如何不恨?”
“太子废,其余皇子争储相轧,要梁昭昌众叛亲离,身败名裂,死无葬身之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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