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流血,但肯定破皮
胃又莫名其妙地疼,很剧烈,奇怪,明明已经好。
江堰嘴角开裂,他被打醒,怒火消下去,只剩满目悲凉与疮痍、满身疲惫与不堪。
他恨,恨死,恨得他想干脆杀顾商。
江堰气消,顾商却没有,那些诋毁侮辱话遍遍在他脑海里旋转,他愤怒之余还有别情绪占据大头,但他不懂那是什,只能用愤怒掩盖,用愤怒宣泄,他脚将江堰踹跌在地上,扯着后脑勺发拉起,又打两巴掌,眼眶都红。
“你是什东西也配骂?你不过是条连鞋底都不配舔狗!”
男孩吓得屁滚尿流,江堰竟然直接拎资本大佬领子!
江堰是股东事在SKS里其实已经不算秘密,男孩衣服都来不及穿,拿上就出门。
顾商皱起眉闭闭眼,耳朵被震得嗡嗡叫。
江堰几乎要将所有恶意发泄出来,他说:“你缺男人会死吗?顾商。”
“你为什要找别人?为什?!就那想找刺激吗?”
他是从逃生楼梯跑上来。
顾商电话还没打出去,就被这变故中断,他道:“你,才是该滚出去人。”
江堰已经竭力压抑自己情绪,可听到这句话后实在做不到。他看到开门后顾商脸上惊讶与疑惑,写满他是怎能出现在这。
江堰很想大吼,因为七年前,这段楼梯和正云楼梯,他爬三十多遍,两个加起来,就是七十多遍。
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有钱,只能买最便宜房间挥霍浪费,最高到十六楼,剩下四十多层,是他步步走上去。
是啊,他在顾商眼里,只是条狗,而已。
甚至算不上人,更遑论平等呢?
江堰顺势对上顾商脸,看到顾商眉上那颗小黑痣,他突然发疯般地用指甲去挖。
他最恨这颗痣,恨不得剜掉,七年前,顾商抛下他时候,这颗痣没有动下,抛弃得没有半点犹豫。
“呃……”顾商痛,捂着额头退步。
他口不择言:“你辈子都要活在男人胯下,对………”
啪。
顾商手心发着麻,宛如有蚂蚁爬过,他胸口剧烈起伏着,同样攥过江堰领子,连扇三下。
用尽力。
他从喉咙挤出字来:“谁他妈让你这跟说话?”
前几次时候,他边走,边流泪,无声地流,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,楼梯每隔三四节阶梯,就有滴透明水。
小时候舅妈逢人就夸:“们雁是男子汉!顶天立地大男子汉哈哈哈!”
原来他不是。
他不是男子汉。
现实中他也真吼出来,他用力揪过顾商浴袍领口,“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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