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是,舅妈恢复得很好,今天要出院。
江堰租写字楼旁个小单间,个月七百块。他撩起下摆擦下汗,明显腹肌线条闪而过,他边走边拿出小灵通,想查下这个月供自己支配钱还剩多少
经纪人坐在开着空调饭店里,对他们竖个大拇指,然后转身找老板领钱,数数,全部塞进自己口袋里。
“现金有用处,回头给你们打到卡里啊!”
看着经纪人先行离去背影,宋其亭啐声,“拿着们血汗钱去赌。”
江堰没有说话,只垂下眼睛,睫毛遮住情绪。
他们每个人都明白,他们算个屁出道,算个屁明星,不过是街头卖艺乞丐。经纪人也并不是真心对他们好,只是把他们当赚钱工具。
顾商:“滚出去。”
于是江堰离开,他没有觉得愤怒或者委屈,他是拿钱被睡那个,自然是听给钱话。虽然实在难以启齿,但他打听下鸭子价格……晚最多也就千多,处男可能再多点,可顾商给他三万块。
凌晨三点,江堰慢悠悠地走在空无人街道上,明天没有演出,不着急睡。
他又想起顾商,他原本以为人做噩梦,醒来时都希望身边有人陪伴,这样才能快速从虚假中脱离。
不过也能理解,顾商那种要强性子,自是不愿意被人窥见脆弱模样,更何况是个陪睡人。
天气很好,万里无云,阳光盛大灿烂,可江堰却好像下子看到蓝天尽头,少年人少有地感到迷茫,他才十八岁,他辈子就这样吗?好像也就这样。
出生于贫困村落,无父无母,读很差高中,没有钱读大学,没有技之长,空有副年轻但空虚身体。
也不是说活不下去,只是就这样。他直都知道,但仍然不甘心地试图挣扎,想冲出缠住身体淤泥。
“江堰,”成钦忽拍下他背,“走。”
林稚珉恶心地看着成钦沾满手汗,同样催促道:“不是说要帮忙搬东西吗?舅妈该等急。”
只是……江堰忘不掉那个画面,顾商挣扎着醒不过来样子,有点可怜,让人心脏都揪起来。
接下来半个月,顾商秘书都没有联系他。
经纪人接到个饭店开业表演,饭店在路边,来看人不少,大妈大叔们围几圈,很是热闹。
中途还有主持人派小礼物,简陋舞台差点被挤塌。
太阳下跳两个小时,五人眼睛都晒得睁不开,皮肤火辣辣,比原来黑个度。江堰汗水止不住,滴滴地从下巴落下,热得连前胸处衣服都湿哒哒,他觉得再这晒下去,可能要中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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