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大叔很敷衍地“嗯”
声。
原来如此！
李诗情在旁听着，突然明白眼镜小哥
用意。
前几次公交车出事，都是车子突然失控撞上对向车道油罐车。
如
见到李诗情接腔，眼镜小哥意外地看她眼，推推眼镜：“是这样吗？你看样子对司机大叔很熟悉啊。”
“
经常乘这班车。”
李诗情按捺住心里涌上来古怪，尽量表情自然地回答他。
“是第次坐这趟路线……”
眼镜小哥顿顿，又苦笑着说，“不对，也不是第次，那个……”
车里人少时候，他宁愿过桥把人送到终点站再免费送人回去，也不会把人放在车来车往过江大桥上。
他实在是个很负责好人。
这个小哥大概没坐过这趟公交车，所以问出来话都很冒昧。
“司机师傅昨晚休息不好吗？看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。”
他笑着说。
个是存在于记忆里人、或是个想象中人，会知道前两次发生什
吗？
会知道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辆出事公交车里吗？
难道他和自己样，是真人？
李诗情悚然地抬起头。
心慌意乱中，她看见那个男孩屁股坐在司机身后某个空位上，有搭没搭和司机聊起天。
他“语无伦次”毛病又犯，无奈地自言自语。
“总之，从来没到过目地就是。”
司机大叔大概是没听懂他这句话，完全没有接腔意思。
“现在开车真不容易啊，自己遵守交通规则没用，别人防不住别人乱来。自己出事就算，还要牵连到别人。”
眼镜小哥继续状似无意地感慨，“所以说，开车还要多注意点路面情况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大叔没理他。
“大叔是天生黑眼圈重，他直都这样。”
李诗情实在忍不住，在旁开口。
有些人生来就眼袋重眼圈黑，以前也有人开玩笑问过大叔要不要抹点什，都被他哈哈笑带过这个话题。
这样问个认真开车人，其实很没有礼貌。
司机大叔心思都专注在开车上，不太愿意理他，明显是缺乏兴致样子。
也不知是出于什心理，李诗情竟也跟着站起身，慢慢挪到个附近位置上坐下。
眼镜小哥看她眼，就收回目光。
靠着车窗，表面上李诗情直在看窗外景色，其实她注意力直放在小哥身上。
公交车直在沿江路路段上行驶，这是这趟线路里最长段，沿途没有其他停靠站牌，以往她坐这趟路线，常常看到有人睡过站希望能下车，但从来没见司机大叔放人下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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