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在想,她失踪会不会让家里人焦心?有时候,她又担心警察把自己关起来会让学校老师对她造成不好印象,也许以后还会被人误解。
想到这里,她几乎立刻又沮丧起来。
被卷入这场奇怪事件里她,真还会有以后可言吗?
有那瞬,李诗情真觉得还不如就这死算。要不是想着她还有家人,还有朋友,她可能真会选择“以死明志”。
窗外天色从明亮变得昏难,又从昏暗又变得明亮——那是警官打开病房里灯。
在他们眼里,她仿佛是什穷凶极恶坏人,这间小小单人病房,下子变成冷酷无情问询室,而他们如此严阵以待,竟是这个普普通通女大学生。
医生给出那些“脑震荡”、“逆行性健忘”诊断,此刻在他们眼里似乎也只是个她伪装出来假象,连她在连声质问里片茫然地摇头,可能也被他们当成不配合下“负隅抵抗”。
他们说,失忆这种事,是可以伪装。
可是她能辩解什?
她确实什都不知道啊!
壮男人直接就守在门口,李诗情还以为他们是医院护工,现在看来应该是便衣警察,就连来帮助她上厕所女护士进屋,都要受到他们盘问。
然而被盘问最厉害,还是李诗情。
“你再想想,你是不是提前知道车会出事?”
“你和起下车那个男乘客有什关系?你认识他?”
“是不是有人胁迫司机?还是你曾经发现过什?”
经过长时间问询,无论是李诗情,还是警官们,都已经很疲倦。
整个问询延续好长时间,只是个普通女学生李诗情被这样态度吓坏,她哭过,也失控过,头疼最厉害时,她甚至发出凄惨地喊叫:
“不知道!真记不起来!不知道为什下车!”
但无论李诗情如何哭喊和吼叫都无济于事,因为他们并不会停止问那些她都能背出来问题。
疲惫和惊惧让她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。
在问询间隙时间里,李诗情脑子里也乱糟糟片。
“你上这趟公交车是为什?去江北要买什?你为什不选择网购?”
“你为什下车就立刻跑?”
别说她什都想不起来,还有脑震荡症状,就算她什毛病都没有,被这连番轰炸式疲劳问询,多半也会被逼疯。
无论她怎解释“真什都想不起来”,他们也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着,中途她甚至真吐好几次,可他们也只是让人进来帮李诗情把床单换而已。
除疲惫和震惊,更让李诗情心寒是他们所表现出来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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