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溪沿着马路走很远,汽车灯光时而从脸上扫过,他觉得自己挺难堪,比那些赤裸照片被摆在瞿教授面前时更为难堪。
“何溪!”瞿孝棠再次跟上来,不管不顾抓住他手腕将人往回带。
何溪很快挣扎起来,不知哪里来力气生生从他束缚里逃脱出来,满眼都是防备,“不能个人待会儿吗瞿孝棠!”
“不能!”瞿孝棠又上前抓住他胳膊,“跟回去!”
啪!
家事为什你们可以这随意拿出来探讨?”
瞿孝棠不语,好几次想要伸手抱他,都被他眼里明显疏离给逼退。
“你不会真以为‘精神病’只是个被人拿来开涮名词吧?别人可以做到不在乎,可以在喜欢人面前,bao露切,可以让外人看见个家庭背后断壁残垣,但不可以,装都没办法装出不在意样子,”何溪极为严肃对上他视线,“从来不觉得家事和感情不能共存,只是它们必须在做好万全准备时候自然而然接洽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八字还没撇就被你全家当成个可以随手解决麻烦!”
“不是麻烦,没有麻烦!”瞿孝棠声音焦急又高亢,“妈她是好心办坏事!刚才已经明确表示拒绝,能不能就让这件事先过去?何溪,们还是可以按们自己节奏来继续生活你明白吗?”
“明白,”何溪拼命克制喉间颤栗,“但,没办法原谅。”
推搡间,何溪挥开胳膊,巴掌下子落在瞿孝棠下颌骨上,两人都愣住。
少时,瞿孝棠像无事发生过般靠近他,看着他眼睛问,“真有那想不通?何溪,你自尊心已经不容许对你犯任何点错是吧?”
“是,没错,因为事情跟你没关系,跟你家没关系,不允许你们在不知情时候介入保护区,不允许你们乐善好施把当成个拖家带口乞丐!之前没让你进医院,那以后也不会,永远不会!”
沉默,漫长沉默。
“何溪,”瞿孝棠再次开口时整个人已经冷冽下来,声音恢复平静,又往深渊里去,“既然你这不愿意,那就算,这是第次,也是最后次,瞿孝棠全家,以后绝不再打扰你。”
“何溪妈妈是精神上疾病,这病不是天两天事情,你们两个未来都会被这件事束缚。”
“所以小姨才想要让你把他妈妈接到江北来,让专人照顾,治疗费用你们都不用操心。”
“们之间直要隔着那块区域是吗?”
“照片送来时候,瞿教授就在旁边,他保你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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