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,是梦样道彩。
肖谔眼皮微抬:“爷贺礼。”
肖老爷子是个博学大家,饱读诗书,文玩儿字画样样精通,方铭礼在打开礼物瞬间,非常期待老人家亲笔为他写下贺语。
肖谔开始往外哄人,他想文祺:“你俩太磨叽,好几次都以为要成事儿,恭喜话换又换,给爷弄烦,直接写个劳永逸送你,省再改。”
不是金词名句,不是燕尔佳话,方铭礼低头看,哭——预祝,老来得子。
走出暗室,肖谔歪头对芳姐说:“人家心意也明,钻戒也就花他俩月工资,嫁妆少不你,这下能踏实嫁人吧?”
尹月芳几度哽咽,泪眼汪汪瞧着肖谔,刚要开口,戏台上悠长婉转滑出声:新婚后不觉得光阴似箭,驻青春依旧是玉貌朱颜。
是谢莹莹在演《锁麟囊》中桥段,程派抑扬错落、疾徐有致唱腔,雅韵独特,听人温暖惆怅。肖谔抬头望过去,脚步慢下来,舞台侧边多把小板凳,板凳上坐着抹单薄身影。
像很多年前,文祺在台牙子边正襟危坐,听姐姐们唱戏样,此时正聚精会神,搭放在膝盖上手,幅度微小在空中划着拍子。
肖谔停下身,神情温和。他端抱起手臂,看束暖光融融照着文祺,眼里映着茶楼正堂灯火通明。
窗外落几滴雨,晚霞冒出阴云时候,玻璃上泛出层淋漓水泽。月琴弦动,清灵碎响,门口吹来带着初夏热度风,文祺忽然回头,深情看眼肖谔,周遭所有画面在这刻,都褪成浅淡白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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