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人设不应该是沉默寡言、忧郁悲情小王子吗?”方铭礼摸摸心口,吓死他,“突然这健谈,还跟个老妈子似,有点不适应。”
文祺抬眼寻找肖谔,看见,继续歪头摸瓶子。肖谔心里美滋滋,嘴上打哈哈:“是吗?以前是这样吗?”
“你能别笑这瘆人吗?”方铭礼离远几步,“顶个板寸,穿身黑,面相凌厉,笑成这个亚子,真没眼看。”
“再说。”方铭礼又离得近些,“跟你什关系,你怎老是替尹月芳说话,也就她个,青春就不是青春?她那脾气起来,完全是个受害者,你到底哪边啊?”
“茶楼里人都条心,除非你‘嫁’进来,肯定站你队。”肖谔变着向做媒,为他“爹妈”操碎心,“喜欢孩子自己生,别成天盯着和文祺。”
哼。”
中午气温高,陆然脱掉风衣,露出里面裁剪合身紫色衬衫,袖口上翻三折。他站在阳光下,整个人熠熠耀眼,看陆小昭不自觉流露出副痴态,蒲扇掉,手还机械挥着,“啊”声痛叫,烫着。
陆然吓得面色发青,慌忙从屋里抱出医药箱,棉签碘酒绷带水儿全招呼上,又是吹又是哄。肖谔指指那对儿兄弟,问他爷:“您确定您指望上?”
肖老爷子唉声叹气道:“那找隔壁老王头,搭伴儿上茶楼听戏去!”
肖谔再补刀:“老王头和赵奶奶拍‘金婚’艺术照去。”
“你俩说啥悄悄话呢?”芳姐脚下生风,踩出排碎高跟音,身红,凸/挺线条婀娜娴雅,身材压根
口气卡在胸腔,老爷子望天感慨世态炎凉,又听院门开合,方铭礼和尹月芳来。芳姐放下让剧团小辈儿们做春饼卤肉,招呼文祺和陆小昭来吃。肖谔走过去拿胳膊肘杵方铭礼肋骨,小声问:“合好?”
“没。”方铭礼抱臂踢玩脚下石子,“就是起来看看文祺。”
“少拿文祺当借口。”肖谔话是冲方铭礼说,目光却直追着文祺身影,见他跑进东厢房,站在木窗前,翻包掏出个透明玻璃罐,里面收藏是在俞春园挑拣那些粉色花瓣,“小时候没拿玩儿够过家家?这多年,芳姐没找过别人,门心思把青春全扑你身上,明眼人谁瞧不出来?你多大?非得老来得子?矫情啥呢?”
连串问句跟机/关/枪似突突,方铭礼抬头扬起震惊脸,不可置信用眼刀上下刮遍肖谔,“你吃错药?”
“嗯?”肖谔漫不经心应着,视野里,文祺横起左胳膊,放在窗台上枕着脑袋,右手食指轻敲瓶身,眼神如水,发丝被风缱绻至耳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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