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你能记住件事。”打破僵局同时,肖谔松手,站直身子凝视文祺眼睛。他接过护士手里输液针头,刺进手背凸起青筋下,隔断旁人劝阻,径自放到对方眼前,字句念清晰,“只要有在,这东西就不会伤你,只会救你。”
“别怕,陪你起。”
血液回流,在输液管中不断攀升,文祺发着愣,肖谔朝护士使个眼色,在痛感产生瞬间,握住对方冰凉腕骨,滚烫指腹摩挲着脉下心跳,压制住他体内潜在恐惧,撑住这具就快要支离破碎身体。
肖谔手被陆然板过去交给医护人员处理,两抹眼神却始终交/合在起。
两人头顶各自挂着只吊瓶。文祺对周遭还存有戒备,死死盯住刺进皮肤里针头。肖谔指尖离他很近,在被单上来回逡巡,终究没敢大着胆子逾矩。
当天夜里,文祺就扛不住。身体不仅虚弱无力,皮肤表层还散着密密麻麻红,病火卷进肺里,咳厉害,震得胸膜快要碎裂。
凌晨,张大爷二次进到肖家,诊脉,听声,摁压穴位,当机立断:“上医院!”
文祺摇头拒绝,被肖谔把捉进怀里,连被子带人抱起来就跑。陆然叫来辆出租,留陆小昭看家,司机见势脚油门直扎到空军总医院门口,值班小护士是个新来,手忙脚乱扒拉出辆抢救床,拼命往急诊室狂奔。
刚好是内科徐主任晚班,他简单询问文祺病况,便招呼手下实习生:“做皮试,准备输抗生素。”
陆然去挂号交钱,文祺不吵不闹老实躺在床上,瞪着肖谔,红着眼,无声对抗。耳边是金属器械碰撞声,入耳,勾起心底激烈又痛苦记忆,恐惧循着思绪蔓延,游散到身体各处,在护士撕开针管,握住他手腕那刻,文祺猛地摔下床,狼狈朝门口爬去。
文祺在丧失记忆前提下,仍旧对试药经历有着歇斯底里抗拒,几乎形成
“别碰……”他声音轻得像随时都有可能散尽烟雾,和人样,单薄脆弱。肖谔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迫使文祺开口说话,且字字诛心。
他咬牙,擒住文祺脖子,将人拖回床上。
“肖谔。”文祺掐住他胳膊,指甲抠进肉里,奋力挣扎出点微弱呼吸,“别碰。”
他还在反抗,只因挣脱不掉箍紧肩膀那双手,不得不用言语抵触,胸腔剧烈起伏。
也许是因为周围人束手无策,愣在原地,导致屋内太过安静,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离得太近,彼此交换着气息,让文祺紧绷神经逐渐松懈,隐约觉得肖谔和他所排斥那些人不同,目光含情而温柔,身上力道虽重,却满是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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