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谔牵着他往竹楼另侧山路走去:“好着呢,成天抽大烟,哼小曲儿,遛鸟养鱼倒腾石料,啥也不耽误,逍遥自在很。”
“哼。”徐老这声倒真是底气十足,“年轻时哪儿哪儿都比强,老身体还比壮,气人呐,哎呀可气死啦。”
身后老宋笑直掐大腿。
下行山路地势平坦,走起来丝毫不费力,没两步工夫,他们来到山腰中间视野开阔方平台,半人高围栏前放着两排红木长椅,风吹日晒露出些许斑驳痕迹,靠背倒是光滑油亮。
侧面往下有条只够人通行小道儿,尽头连着肖家那几片茂密如聚宝盆似苍色茶田,散着浓郁醉人普洱茶香。
大切行驶在崎岖盘山道上,无量山近在咫尺。肖谔让老宋放下车窗,看向后视镜,对上车就爱打瞌睡陆小昭说:“樱花谷到。”
云南樱花谷共有三处,唯有这里樱花是能开满山头,连绵成片。陆小昭来精神,拍两下脸,扒住车窗伸脖朝外张望,亩亩茶田间隔几米就有棵樱花树,只不过光秃秃树干上吝啬连片绿叶都没有。
陆小昭失落将下巴颏搭上窗沿儿,郁闷嘟起嘴巴。
肖谔见他闷闷不乐模样,微微笑下:“花期在十月份,年只开十几天,要是真想看,年底让陆然再带你来趟。”
与茶田负责人徐老约下午三点,他们提早两小时进园区。停好车,四人徒步沿山路上行,经过几段石阶后,栋高立竹楼映进众人视野。
保姆胳膊上挎着四个竹篮,陆然、陆小昭、老宋人个,肖谔摆摆手,示意自己留在这里陪徐老喝茶晒太阳。
陆小昭蹦跳着拉着他哥跑下台阶,笔直扎进茶田间深吸口气
徐老早就迎在门外,拄着拐杖,步伐缓慢,走十分吃力。肖谔赶忙上前步将老人搀扶过来,毕恭毕敬说:“徐爷爷,小谔来看您。”
粗浓白胡子往两边撇,徐老高兴极,背在身后手拍上肖谔宽厚肩,个劲儿点头道:“哎呀,都长这高啦,好好好,可别再蹿啊,要不然下次见面得蹦起来才能够着你啦。”
肖谔闷声憋笑:“知道。”
徐老和肖老爷子以前在同个车间工作,起共事十多年。分别后,徐老南下回老家,两人依然保持联系,四十出头双双辞去工作,人开起茶楼,人经营茶铺,生意上也有来往。等年纪过古稀,徐老便归隐田间,与花草山水作伴,送子女去大城市生活,身边只留个会做饭、能照顾他起居保姆。
“你爷身体不错吧?”徐老双手骨瘦皮柴,斑迹点点,紧紧握住肖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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