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雪貂弓背起跳,蹿上肖谔裤腰,顺上衣路攀爬,继而绕他脖颈圈蜷起身子,脑袋抵在下颚,讨好似蹭过去鼻头。
“可真够听话。”陆然抬手顺把他雪白毛发,“快八岁吧?”
“七岁半。”肖谔说时间更精准,毕竟是算着天数过日子人。他转身往门外走,“岁三个月时候,文祺带回来。”
“肖谔。”陆然叫住他。
肖谔回过头,不明所以看向陆然,以及他背后片昏暗院景。
年前去呼家楼那片儿花卉市场买。”廊檐下灯笼没点蜡,院子里落着从厨房厢房撒出来光线,肖谔指尖燃起丁星亮,他贪婪深吸口,而后缓缓吐出,“红梅腊梅绿梅,红粉青,弄他眼晕。本想选自己喜欢黄色蜡梅树,最终还是选这株红梅。”
“为什?”陆然问。
第二口烟吐得时间更长更久,连带着沉在胸腔口郁气,肖谔笑笑,大拇指划划眉毛:“因为喜欢红色。”
茶楼收账财务系统出点故障,有位顾客发/票开错,临时做不冲红,剧团当家芳姐给肖谔打电话,肖谔接起简单应两句,挂下时扭头冲陆然说:“回趟茶楼,晚上就在那边住。”
陆然挑高边眉毛,玩趣道:“让小昭去吧,哪儿有使唤老板跑腿道理。”
陆小昭收拾好家里切,套件外衣跑到陆然身边,耳旁声音干净而又清晰:“文祺会回来。”
两人起望着站在黑暗中那抹落寞身影。
肖谔点点头,拿掉唇间烟,眼角带上些笑意:“嗯,谢。”
“挖苦呢?”肖谔用夹烟那只手指着他。
“哪儿敢啊。”陆然很轻捏住他手腕,上前步,与他平视,年纪相仿个头相仿性格却大相径庭两个人,彼此都很清楚接下来要说话。停顿良久,还是陆然先开口,“无论如何,别把自己折腾垮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肖谔低笑两声,抽出手来抱在胸前,“爷爷有句话还是说对,不辜负他人心意,就没白受对方好意。所以就算苟延残喘,也得活下去,这条命是文祺,没有资格结束它。”
陆然无法感同身受肖谔痛苦,但他换位思考过,若是这种意外发生在他和陆小昭身上,未必比肖谔好过。
他温柔道:“带上围巾吧,气温降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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