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量着江眠,笑眯眯的,很是随和:“像个高中生
江眠又约了梅桔当面再聊一遍。
去的时候,陈故也跟着。
“我可以一起?”
江眠想了想:“如果你说你是我的助理的话,可以。”
陈故果断把他的包背上了:“江律,您请。”
江眠把文件看完,去加了委托人:“你在南界不久,所以没听过她的名字,她经常上报纸和杂志,她自己没什么钱,但却是抗灾一线的民间英雄。”
对方回加的很快:“小江律师你好,我叫梅桔,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梅姨。”
江眠示意自己先跟委托人聊聊。
陈故颔首。
【江眠:梅姨,您客气。我想再问问您当日的具体情况,不知您有空吗?】
江眠一边看资料,一边跟陈故说:“但南界的《南界民法》中有说过,在特殊危急情况下立遗嘱,是可以视情况而高于公证遗嘱。”
“比如说人等不到公证?”
“对。”
“那这个案子还有什么难的吗?”
“问题就是当时立下遗嘱的情况没有那么危急。”
江眠原本还有点严肃的情绪登时被他逗得没绷住,有点无奈地勾了下唇。
江眠和梅桔约在了一个僻静但不贵的糖水店,也是考虑到梅桔家境一般。
梅桔见到他俩,先是愣了一下,旋即很高兴地问他们喝不喝糖水,她请客。
江眠没有拒绝她的好意,于是梅桔就让老板上了三碗招牌糖水。
梅桔:“听那边说过小江律师年轻但有为,之前好几起纠纷案都处理的漂亮,没想到小江律师看着这么年轻,我第一眼还以为我认错了呢。”
【梅桔:当然。】
……
两人在手机里聊了会儿,江眠有了点思路,又见对面问了句能赢吗。
这是很多委托人都会很喜欢问律师的一句话,做律师的,最忌讳打包票。
所以江眠中规中矩地回了句:“我一定尽力。”
江眠翻过一页:“那时候立遗嘱人并未被下达病危通知书,但在第二天他就急病去世了。”
“而且第二份遗嘱继承人,说是养女,其实更是护工,并不在他户口本上。”江眠平静道:“他起第二份遗嘱,是因为入院后两个儿子没有来看过他一眼,而且还不是老人聘请的,她就是照顾自家老人时,顺便照顾了立遗嘱人。即便立遗嘱人提出要给她发薪资,她也没有收下。”
陈故有点没明白了:“她不图钱的话…你的委托人是?”
“是那位养女。”江眠说:“她说她可以不要老人给她的那两个门面,但一定要老人说的其他需要变卖捐出去的房产,她答应了老人,要帮老人把钱捐给那些吃不饱、穿不暖,没有书读的孩子们。”
陈故表示敬佩:“伟大。”